比起好久不曾产生的媒体新消息,向姗的回归和我与季南安的分手成为最新话题。()
这原来就是我的目的,我这样一说分手,自己就成为众人眼中的弱者。好像是被逼的一样,我没法辞掉向姗,用这样无奈的方法来挽救自己的声名,是我最后的一条路。
反正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指望和季南安有多好结果。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导致精神疲软,面对众多质疑,我不再那么愤怒。嘴长在别人身上,日子却是自己的。我在慢慢成熟,渐渐知道用别人的嘴来影响自己的生活节奏是很不值当的一件事情。
向姗威力果真巨大,与季南安一去二来之间,已经将承恩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完全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只是与之前的数额巨大相比,眼前也就是相当于几顿大餐的公关费用实在是足够让我知足。
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季南安,那个男人在我说分手之后一言不发,这段日子更像是刻意逃避我一般彻底在我生活里遁去。其实,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因为他的办公室距离我那么近那么近,每次上下班,都是必经之途。
他就是那么一个淡定到自以为是的人,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仍然在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进,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拨弄了我的一池春水。我听到他笑,似乎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笑的那么爽朗用力,带着一种无法无视的嚣张大气;我听到他训斥,又恢复了之前的铁人风格,用词严厉刻薄,仿佛下属们犯了天大的罪过;我偶尔还能听到他与人低语,眼前仿佛能飘过他之前的表情,一丝不苟的盯着那些文件,似乎从那些东西里便可以觅到别人所发现不了的商机与漏洞,之后在一切事情搞定之后,再欣慰抬头,墨色眸子看向窗外,明净阳光。
可是,他却不再来找我。咫尺之遥,却像是隔了整个天下。
我想,这也许是他巴不得要的结果,以前,便是我主动提出的这个荒诞的“合作方式”,人家原本就不想要这样的方式联系,是我逼迫所以才无奈同意。所以,现在我又解除关系,正好给了人家自由。
多好的自由啊,我心酸难当,从此可以不用见自己讨厌的人,这是多好的自由。
日子增加,我的体重却在飞速递减。我自己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一段不可称为“恋情”的感情,实在是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而媒体上都以一种看热闹的态度推测,说宁嘉董事长宁蔚因为情场失意,形神憔悴,实在是可怜。
我变得寡言少语,实在是懒得去解释这些事情。这回媒体态度倒是呈现“百家百言”的局面,有同情我,指桑骂槐的说季南安不是东西的;有说我无能,猜测宁嘉基业将在我手下垮塌的;还有人说我是心机深重,现在退这一步,恐怕是故意示弱,争取积蓄力量一网打尽一切的。
老妈成天拿着那些报纸义愤填膺,她的意志善于随着报纸的倾向随之转移,所以日子一长,就难免出现一种类似于“魔障”的时欢喜时恼怒的癫狂状态,“蔚蔚,”她又拿着报纸到我面前,“你瞧瞧她们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比不上向姗,被人甩了?奶奶的太过……”
我伸出食指放在鼻尖,适时制止她的大义凛然,“妈,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去。你管她们呢。”
“不是,你看他们,今天这样说你好,明天又完全反过来说,好像那个作恶的又是你,”老妈替我不平,“她们这些东西,仿佛什么人在她们眼里都是不可靠的,都是琢磨不透的,都是……”
“妈,”我看着她笑笑,“这才是正常。”
“什么?”
“媒体不一个态度,各有各家的说法,百花齐放,这才是正常。”我微微眯起眼睛,“世界上何其不有,这么多些人,这么多个脑子,这么多颗心,众口一词才是最大的虚假。唱黑脸,唱白脸的都有,这才显得和谐。”
“蔚蔚,妈怎么听不懂你的话?”老妈纳闷,“你那意思,别人夸你损你都不一样还就对了?”
我点头,唇角微勾,突然想起之前某件事情,不由轻笑。
反正和老妈解释不明白,我干脆闭目养神,将报纸垫在屁股底下,再也不给她琢磨的机会。老妈嗔怨我几句,还没说完,我便听到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人未见,声先到,“嫂子,闲着呢?”
我腾的一下从藤椅上起身,微弯腰,清脆的喊道,“叔叔好。”
“啊呀,”见我如此,宁茂源忙迎上来,上下打量我一遍,“几天不见,蔚蔚的脸色倒好多了。”
我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是吗,叔叔,总不好老没出息是不是?”
宁茂源轻轻一笑,顺便坐在我座位旁边,“嫂子,你该给蔚蔚多补些营养,虽然气色好了,但是却还是瘦,这样下去,难免让外面的人胡思乱想。”
“我给她做,可是她不吃呀。”老妈无奈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