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那意思是我们都不在现场,所以有着充分的证据证明和林早她杀的事儿没关系。可是这倒是为自己辩白了,却在无意中,将宁家的另一个人推上了火架子上,那就是我叔叔宁茂源。
林早死的那天,我们都去宁家村吊丧了。唯有宁茂源在家里坐镇,没去参加他哥的葬礼。
果真,叔叔宁茂源叫起来,“哎,嫂子,你什么意思呢啊。”
我妈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向自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嫌疑,连忙解释,“茂原,你当然不会。我的意思就是,这是个阴谋!阴谋!”她又将话题转回刚才的方向,口齿不清道,“季南安!我告诉你,你的居心,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原本以为季南安会遵照之前的策略,那就是任我方如何叫嚣,他都不开金口。可是没料到他竟然扯开唇角,语气飘扬轻呼,“我的居心,你看清楚什么了?”
那瞬间的季南安,还真有些传说中的邪肆味道。那双黑瞳在苍白的脸色上更显深邃,简直就是高深莫测。而我妈满腔的话便被噎住,哼了两声之后,摊在座位上低低咒骂几句,再也没刚才那个派头。
刹那间,四周开始寂静,只有粗细不均的呼吸声在四处窜动,让这样的静更显得毛骨悚然。我咬着唇,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他杀,到底最有可能的是我们之间的谁杀的林早?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难道林早在外还有仇人?
这一些疑问还没完全展开,就被一声严厉打破沉寂,“宁茂源,随我们过来一趟。”
我叔叔果真因为在场不在场一说被当作第一嫌疑人进行审讯,大概是怕我们串通好答案,会客厅也进来几个警察驻守监督。接下来,宁洁,我妈和几个司机都被叫进去勒令交代情况,空荡的大厅只剩下我和季南安两个人。
“这是谁报的案?”我看向他,“你么?”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很简单啊,死的人是你母亲。为母报冤,天经地义。”我侧了侧身子,“你觉得这些人中,谁是你的杀母仇人?”
“我。”他勾勾唇角,却不像是在说笑话。
“哈。”我冷嗤,“季南安你好本事,既然是你杀了你母亲,那还主动报案干什么?你以为祖国的人民警察是闲的没事干了,就等着在这里看你自导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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