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以前是在省城体工大队里练武术的,据说还得到过什么全国武术比赛奖的。风哥退役后就到了江洲市边远郊区的一家工厂当保安,他受不了工厂的规矩和清贫,就辞职不作了。当风哥还在厂里当保安的时候,彪子和大飞小飞就早已在中渝区这个地头混出了名号,那是凭着彪子结结实实的拳头和小飞诡计多端的计谋打将下来的天下。后来,在一次歌厅唱歌的时候,风哥和歌厅发生了冲突,歌厅是彪子的地盘,于是风哥就和彪子他们相遇了。剽悍的彪子在风哥眼花缭乱而又力道沉沉的拳法加腿法打击下,彪子他们很快就俯首称臣,成了风哥的忠实追随者。
这时只听到小飞笑着喊道:“艳子姐姐,小飞今天敬你一杯,以后多多关照飞飞哈”。说着,端起满满的一玻璃杯啤酒就喝了下去。
艳子娇笑说着:“小飞,你个哈儿,真球鸡公讨厌。你还以为老娘怕你不成。”艳子可没有用玻璃杯喝,她拿起风哥面前的一瓶开了口的啤酒,就嘟嘟吞了起来。
风子看了,一把就把啤酒瓶抢将过去,喝道:“艳艳,不要乱来,慢慢整。”艳子只是冲一时的豪气,加上又喝猛了,一大半的啤酒就喝了下去,艳子不由一阵咳嗽,稍停后,艳子就对风子说要出去解手。
风子对艳子摆了摆手,说:“哈艳子,遭求不住了哈,去嘛,快点回来就是。”风子他们四个人就开始划拳喝上了。
二木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风子他们几人喝酒划拳,一边慢慢喝着自己的第二瓶津江老白干。二木不是不会划拳,但是划的很差。手,口,心三者的统一总是做不到位。而且划到兴处时总是手不听口的,口不理心的,拳是划得一塌糊涂。因此二木在大学期间,只要有喝酒的场合,二木总是最受欢迎的划拳运动者。
二木正奇怪彪子那么肥粗的手指,动作又慢慢的,划起拳来,却总是胜多败少。二木正寻思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起,随即又不断响起了“唉哟唉哟”的呻吟声音。二木循声看去,原来是艳子正跌座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正大声地叫着痛。
风子一下子就窜了过去,他扶着艳子站起来,忙问:“艳子,怎么回事”,艳子用手撑在腰上,哼哼着叫道:“唉哟,好痛。”。
艳子眼睛瞟见对面文文手边放着一部黑色大哥大,那可是有钱的主才能用得起来呀!她见文文一脸的斯文样子,心里不禁一动,就有了主张。她用手指着座在旁边,靠她最近的汪子鸿叫道:“风哥,是这小子用脚把我摔倒了。”
汪子鸿马上说道:“妹儿,不要乱说哈,我可是背对着你的,怎么能用脚呢?”二木看到汪子鸿确实是背对着人行道上的。
艳子一听不依了,大声哭叫道:“明明就是你才用脚挡了,然后又抽回去。”
汪子鸿白白胖胖的脸已气得变了色,他怒道:“妹儿,不要乱冤枉人哈,是你自己不小心倒下去的,怎么随便怪别人呢?”
这时,小飞突然冲了上去,他一边吼着:“你个哈儿,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左手就一把抓住汪子鸿的领子,然后挥起右手“噼噼啪啪”左右几下,狠狠扇在了汪子鸿的脸上和嘴上,汪子鸿白胖的脸立即清晰显出五个红色的印子,嘴角也显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