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分外响亮刺耳的铃声。廖木立刻丢下酒碗,将耳脉带到了头上。而后,他使了使眼色,示意蓝馨説话。
谁知,廖木根本听不到录音器传来的任何声音。他一愣,立刻明白了,肖柔怀是用另一个电话打过来的。
匆忙之下,他根本来不及对监听器进行调制,看到廖木脸色有异,狼校长急忙移转身子,把耳朵凑向了狼馨手里的卫星电话。
电话接通后,还不等蓝馨説个‘喂’字,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尖细的男人声音:“蓝老师,你这个同志,真不像话,有啥急事要这么晚找我,难道你在峰花村小学呆的不习惯?想走?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如果你实在不想呆,你明天上午到我的乡政府办公室来汇报工作情况!我成全你,真不像话,太不像话,太令我失望了!本来我推荐你来乡村的学校锻炼,锻炼,你倒好,没干几天就撩蹄子。真是扫我的面子!我身体刚好一点,你就来烦我,还让不让人休息!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准时过来!”
那声音刚完,对方就立刻挂了电话!看来对方是很生气的样子。听到此,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懵了。
“肖柔怀,是肖柔怀!我听出他的声音了!”片刻愣神之后,狼校长説道。
“他刚才说什么?”廖木紧问。
“他要让蓝馨明天以教师的身份,去他的办公室做工作汇报!”狼校长挠着后脑勺道。
“狡猾的狐狸,果然够狡诈,滴水不漏啊!”廖木放下耳脉,苦笑着説道。
“这么説。我们这招不行?他是不是嗅出什么东西了?”狼校长问
“难説!”廖木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不断地擦着自己的大红鼻子説道。
“那,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那些毕竟是女性,她沉不住气。
“别急,这是、只是第一回合,我们暂时落后!别急!来,咱们喝酒。”
沉闷的气氛之下,三人又坐回了火盆旁。
“明天他叫蓝馨去他的办公室,这样恐怕不妥吧,这白眼狼会安什么好心?”狼校长已经没有心思喝酒,他在担心的那些的安危。
“去,老师必须去!”廖木却赞成蓝馨去。
“去?难道你以为就你装了一个窃听器就能套出他的什么话来?你也不想想,蓝馨去他那里会有好结果?”狼校长气岔岔的説道。
“可你要知道,如果蓝老师不去,她就没法取回她的相片!”
“你如何能保证蓝馨就一定能取到相片?你的想法我知道,无非让蓝馨去他的办公室去套肖柔怀的话,难道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取回相片?今晚,我估计那色狼就已经在防着咱们?万一那混蛋使坏,蓝馨不但套不到他的话,反而被他欺负,那不是亏大了!这样的蚀本生意谁愿意做?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保证蓝馨的安全,我才同意。”
“小子,世上哪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情?你以为我是狄仁杰,福尔摩斯!能掐会算是吧?”
“既然你没有十成的把握,那你为啥还要让蓝馨去,你那样的馊主意和把人往狼窝里推有啥区别?我不干!”
“ 你不干?又不是你去,你有什么权利説不干?”廖木被眼前这个狼校长弄得差点晕死。
“廖所长,如果我去只是为你拿回那底片,我觉得还不如不去。”就在狼校长和廖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蓝馨却淡淡地这样説道。
“为什么?”两个男人同时问道。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借助肖柔怀让我对付的人帮游剑报仇!我现在恨不得拿着一把尖刀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开我心中的怨气!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底片!”
她的话里,装满了切骨的仇恨,可也包含着深深的无奈。
“这个 ,蓝老师,你冷静点,这是个法治社会,凡事我们得讲法律。不可胡来。”廖木在一旁沉吟片刻劝道。
“法律?法律是什麽东西?你现在跟我讲法律?那游剑冤死的时候,谁又来跟我讲法律?你们不知道,游剑他死的多惨!他死不瞑目!”
一説道游剑,蓝馨的情绪一晃眼就变得急躁起来。
“蓝馨,你别急,别急,木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对,那混蛋是垃圾,是臭狗屎,是杀人犯,但我们没有证据,在没有捉到他的小辫子之前,你就説那混蛋杀了人,然后拉去挨枪子儿,这样不太现实。别急,慢慢来,办法总是有的,别急”
在狼校长努力的安慰和劝道下,蓝馨恢复了常态。
“对不起,廖所长,我刚才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她向廖木道歉。
“没有关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认为,你的那些对你不利的底片和相片必须像个办法拿回来。要不然,那混球他又会多伤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