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考有所感应,黄石天书启迪灵慧,也是个天然做榜单的材料,自动记录学宫修为天赋等。
一众大罗在上。
其下,第二列,便是寻求到自身大道,只要时间,不中途夭折,定然可以踏上大罗的修士。
而杨朱,此刻却是大罗之下第一,确实不凡。
待真正踏上大罗,或许真能和墨子一较长短。
不过,很快他就不关注论道,因为这场大道,胜负已然注定,胜得一定是马遂。
两者的道,难说分出个高下。
如果单从嘴炮来讲,谁也说不赢谁,而以周考看来,无论是“人人爱我,我爱人人,天下和谐”还是“我不伤人,人不伤我,天下安宁”,都只是理想状态。
无论是能兼爱的,还是能真正放下,自身一毛不拔,又天下不损一毫的,都是亿万无一。
但论道台,可不是真的就打打嘴炮,说几句话就好。
上面说的道的践行,道的运转。
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人眼中理解不同,所走不同。
这也就是论道台上的交锋。
马遂已经走到了大罗,杨朱才太乙,最后的结局,基本上可以断定杨朱落败。
相较这个,他更在意学宫学生的情况。
学宫弟子才是人族的未来。
人大学宫,以人为本,兼容并蓄,百家争鸣。
周考暗自使了个法术,遮掩气息相貌,随意地走到一处,钻进学生之中,看着一个一席简朴白衣的青年道:“见过这些学长,我是新来的学生周考,不知学长贵姓?”
“不敢当,免贵姓张。”青年书生脸上露出一个儒雅阳光的微笑。
周考微笑,心道,前世姓孔的姓张的都不能免贵,这个世界姓孔的姓张的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倒是能听到“免贵姓张”,道:“学长,初来乍到,不知晓这两位老师,说得谁对谁错,你看如何?”
“慎言。能在此间论道的,必然都是有道全真,得道真仙,对错,非你我能评定。这对错,若是落在他们耳中,虽然他们不会同你计较,但说不得会让他们的拥护者计较。”张姓青年一脸严肃道。
“学长所言甚是,周考受教,但我们该往哪跳走呢?这分明是两条道路。”周考故作疑惑道。
“祭酒说过,我辈修士,正处风云变化之际,正是奋发时刻,多听,多看,行万里山河路,而少言。学宫是万道争锋的地方,我辈听百家争鸣,多学,然后选择适合自己的走,是适合,而不是对错。”张姓青年道。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故而学百家言。”周考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赞赏之色,这心性,只要不夭折,定是人族栋梁。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说的极是啊!”张姓青年一拍手,眼放精光。
周考同他继续说着,两人极为投契。
周考默默点头,然后自然退出,换个模样,在各个人群之中穿梭询问,了解各个学生的状况。
等张姓青年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人不在了,暗自纳闷。
“张良,你在找谁啊?”
一个和青年相熟的黑汉,拍了下张良肩膀道。
“没什么,刚才遇到一个谈得来的学弟。倒是黑煞你,怎么出来了?”张良道。
“不是说这里有热闹吗?就来看看,待在宿舍里面实在无聊,张陵那个小牛鼻子,一心想的就是早日修炼成仙,位列仙班,替祭酒效命,没劲透了。”黑壮青年一脸嫌弃道。
“胡说,祭酒伟岸,为我人族之主,上统诸星,下救万民,教化众生,抵御各族妖魔,收服麒麟,一桩桩一件件,皆可流传千古,功绩可比尧舜,若能在他麾下做一小笔吏,虽死无悔。”张良道。
黑壮大汉无奈捂头,竟然忘了,这两货一个德行,平时谁都不爱搭理,就算是面对一个个老师,虽然尊敬,但也不会屈服,唯独碰到那个自己只见过雕像的祭酒,就会立刻成为信徒。
要不是我不喜欢用脑,需要借你们的脑子,我都想去找王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