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壮,二壮怎么不在?”
二壮也姓萧,当然了,他本来姓什么,谁也记不清了,这个萧姓是萧家给他老爹赐的姓。因为他长得比较壮实,刘子秋原先是打算让他做村民护卫队队长的,没想到他却临阵脱逃。
刘子秋大怒道:“找!不管他躲在哪里,都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不,不用找了。”二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我,我在这里。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刘子秋一看,二壮脸色煞白,浑身是汗,确实是累的。周围的村民已经发出一阵哄笑。刘子秋说道:“大家都别笑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二壮能够坚持下来,就值得敬佩,大家应该为他鼓劲才是!”
村民们齐声呐喊,二壮一阵激动,忽然加快了脚步,终于撑完了最后三十步。
刘子秋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军队是如何训练和作战的,他只能利用自己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先对他们进行队列和体能训练。至于十八般武艺,那是以后的事情,因为有许多东西,刘子秋自己也不会。
正午的时候,派往城里告状的三婶她们回来了。一进村子,三婶就骂道:“狗官太不像话了,竟然不肯接我们的状子,如果不是我们去的人多,他还要把我们投进大牢。”
刘子秋摆了摆手道:“大家辛苦了,我早知道会这样。”
李大叔不满地说道:“大牛啊,你这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吗?有这功夫,我们在家可以干不少活呢。”
刘子秋笑道:“如果你们是杨家,会相信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这是做给杨家看的,闹得越凶才越逼真。”
……
栓子在盐官县东城门内一直等到日头偏西,总算看见杨黑虎带着四个随从策马而过。城内不许纵马,杨黑虎也只好牵马缓行,却给栓子跟踪提供了方便。栓子今天进行了另一番化妆,倒没有再引起杨黑虎的注意,他跟着杨黑虎转了两条街,远远的见杨黑虎进了一所宅子。
那宅子看上去普普通,毫不起眼。栓子向周围看了看,发现阿富、阿贵也在附近。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正要离开,却见宅子的边门又开了,两个家丁护佑着一辆马车出门向了西。
栓子不敢怠慢,赶紧跟上去。却见马车直出了西城门,扬长而去。可惜栓子他们三个没有车马,想追也追不上了。
“出城向西?向西干什么呢?”刘子秋沉吟半晌,忽然问道,“栓子,你看得真切,旁边护卫的果真是杨黑虎?”
栓子咬了咬牙,说道:“他虽然换了身普通家奴的衣裳,但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再回城的?”
“这个……我们担心城门关了出不来,所以没在那边等,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城。”
刘子秋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四面转一转,看看杨黑虎进的那栋宅子有多大,能住多少人?”
栓子摇了摇头。
刘子秋语重心长地说道:“栓子,盯梢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要有耐心,要动脑筋,要将周围的情况全部摸清楚。明天你再去,我等你成功的消息。”
第二天,栓子和阿富、阿贵回来得很晚,不过,带来的消息却详细多了:“杨黑虎仍然进了那处宅子,不大功夫又换了身普通家丁的衣服护着马车向西而去。阿富悄悄潜进那处宅子,发现只住了两个家丁,并无第三个人在。而且这处宅院很小,最多也只能再挤下两三个人罢了……”
刘子秋打断栓子的话,问道:“留在宅子里的两个家丁,你们可曾见过?”
阿富回道:“见过,就是跟在杨黑虎身后的随从。”
刘子秋沉默了一会,点头道:“继续说。”
阿贵说道:“他们两个盯着那处宅院,我一个人蹑着马车,果然见他们又出了西门。后来,我们三个守在西门外,直到城门关闭,也没见他们回来。”
刘子秋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城里那所宅子只是个幌子,杨家在盐官的落脚点根本不在城内,应该在城西的某个地方!”
栓子兴奋道:“大牛哥,明天我们赶着马车再跑一趟,在西门外等他!”
“没必要。杨积善是贵公子,又在盐官这么长时间,住的地方肯定比较奢华。”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阿富,明天你们四个一起去,看看城西有没有什么大的庄园,应该不会太远,就以三十里为限吧。记住,行动要小心,切不可惊动了里面的人!”
第三天下午,村子里的防御工程基本完成。
篱笆外面糊了厚厚的一层河泥,河泥中掺了糯米汁,变得十分坚固。其实,篱笆已经扎得很牢,之所以要这样,就是为了防止别人使用火攻。
四角的望楼已经竖了起来,昼夜都有村民在上面了望,每个时辰换一班。望楼上还准备了铜锣、旗帜和灯笼,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起到指挥和示警的作用。
村里的小学堂稍稍慢了点,因为刘子秋打算建得结实一点。现在只挖好了根基,夯实了土地,备齐了木料,砖瓦还没有买回来。
不过,这样的进度已经让刘子秋十分满意了。他宣布给村民们放半天假。村民们都欢呼起来,尤其那些参加操练的村民。忽然,只听三婶高声喊道:“大牛,大牛,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