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小叶子和丁武一起到码头接了黄老板从北方运来的粮食。小叶子求了钟夫人借用钟府一处暂时闲置的门面。钟夫人乐得看齐远之发怒,爽快的答应下来。将正对着齐家粮店的门面借给了小叶子,还派了几个小厮去帮忙。
正靠着买粮食迅速积累钱财的齐远之闻得小叶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十担粮食。怕她抢了自己的好生意,亲自带着银子往县衙走了一趟。衙役立即以小叶子不是粮商唯有来拿人。幸而丁武在一旁,拦住衙役道“我们不是在卖粮,而是以物易物。”说着身后小厮捧出一个匣子,里边大大小小全都是白花花的珍珠。
“不见银子,我便不是粮商。”小叶子得意道“受了天灾,太爷瞒着不报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让我救人?”
“小叶子说得对。”珠农之中有人站出来道。
前来拿人的衙役见那人是自己的亲娘舅,顿时臊红了脸。珠农们见状哈哈大笑。另一衙役厉声何止,却也止不住。
“舅舅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那衙役一脸为难道。
“我怎么来了,家里的银子都送进了齐家,我不来这儿换粮。难道让自己的老子娘和西北风啊!”那珠农生气道。
那衙役素日里就拿他这个亲娘舅没有办法,今日自己又理亏些,更不敢多嘴了。另一衙役见状道“既然小叶子姑娘是以物易物,咱们哥们还是回去禀报老爷要紧。”
说话间兄弟二人离去。在自家粮店里等着看小叶子和丁武被拿走的齐远之,见丁武轻易化解了危机,气得将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
丁武见惊动了官府。与小叶子商量快些将粮放出去,免得再出什么祸端。小叶子答应了一声,跳上桌子大喊“换粮了,再不来就没有了。”
畏惧齐家势力的珠农们见衙役都拿小叶子和丁武没有办法,更多人涌来换粮食。钟夫人派来的小厮则手脚麻利地装粮,过称。不消一天光景,几十担粮食去了大半。
傍晚十分,炊烟四起。街上行人渐稀,丁武见没有人来换粮食,吩咐小厮收了摊子,清点余粮,珍珠过称。
下工的珍珠绕远来看小叶子,见店内整齐地码着二十余担粮食。小叶子正看着小厮过称称珍珠。
再看齐家粮店大门紧闭,好似一天都没有开门的模样。来到小叶子跟前道“可都忙完了?”
小叶子抬头见珍珠,立即道“珍珠你可来了,快帮我看一会儿,我得歇歇。至打离开钟府,我就没干过这么多的活儿!”
小叶子声音沙哑,珍珠心知她这一天定没少喊。接过账本道“你快去吃口茶,润润嗓子吧。”
将余粮再三清点后,丁武转身出了粮垛。见珍珠来了,上前道“东家下工了。”
因这些日子前后出了许多事儿,这几日珍珠见了丁武仍旧有些难为情。丁武虽有觉察,可这事儿又不能往明了说,只能装作不知道。
“东家,这几日事儿多。没来得及跟您禀报,喂鱼的饵料剩下不多了。这两天就得买了。”
珍珠心下也惦记着这事儿,可自己无效抽身。免不了又得请丁武跑一趟。
还没等珍珠开口,丁武道“我知道东家有事儿要忙,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让大姑拿几个钱与我,我临镇去一趟。早上去,下午回。”
此时若换了其他的帮工,尤其是外乡人,珍珠一定不敢拿银子。毕竟买饵料得花费不少银子。可丁武不同,珍珠想也没想便点头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