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之听出他话里有话,不高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本想卖弄一下的于庸见东家黑下脸来,立即点头哈腰道“小的听说秦家丫头受伤了。今天的这事儿谁然是她拿的主意。但是都是她们家的帮工办的。此人不得不妨啊!”
齐远之站起身来,背着手儿来到窗前。窗外廊上挂着的鸟笼里,一只百灵叫得正欢。“这话怎么说?”
于庸一直有心巴结齐远之这个未来主子。今他有事儿求到自己,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时机。低着头儿道“大爷您想想,那秦家丫头为什么不肯到咱们齐家珠厂做工?”
“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些过节。”齐远之不悦道。提起此事儿,眼前的于管家也脱不了干系。
“在下看不禁然。”于庸不慌不忙道。“要是小的家里也有一个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抓狗,他绝不斗鸡的帮工看着每年能赚几十两的鱼塘。小的也在家里做大爷了。何必出来做事,还得看旁人的脸色。有那个丁武在,秦家丫头心里边就有底,心里有底她还怕什么。”
齐远之仔细地掂量一番于庸的话。“照你这说,果然有几分道理。”
“所以东家要想让秦家丫头就犯,那就得想办法将那个丁武除了。”于庸压低了声音道。
“那你觉得当务之急,我们该怎么办?”齐远之故意试探道。于庸的确给自己提了个醒,可经过上的药材生意后,齐远之对周遭的人都有三分怀疑。一听于庸献计要除掉丁武,齐远之顿时警惕起来。等着看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于庸不觉,道“这到好办,他不是投了名牌吗?咱们就说没查出有他这么个人,给他扣上一个冒名的罪名发配了。”
“可是丁武的名牌已经递到州里,州里也已经递到了京城。银子父亲都已经出了。”齐远之道。
“那有什么,是不是还不是老爷张嘴闭嘴一句话的事儿。”于庸略显得意道。“就算是咱们冤枉了他,他一个火头军能把咱们怎么着?”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吧。”齐远之道“我可是听说那丁武原是个捉舌头的,到他手里的人没有不说实话的。”
听了这话,于庸一惊,心想大爷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别以为我好糊弄,上次的事儿你当我不知道是怎么办砸的。”齐远之突然变脸道。唬得于庸低着头立在哪里不敢吭声。齐远之继续道“这笔账咱们暂且记着,日后办差给我小心些。”
于庸连着答应了两声。
“不过方才你所讲的也不是全没有道理。”齐远之缓和了语气道。“不过你说的办法行不通。那个丁武来历不一般,听说是遭了冤屈才做了火头军。珍珠身边有个这样的人物,对咱们的买卖没有好处。”
“大爷说得是。”于庸唯唯诺诺道“小的一定留心观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向您禀报。”
来喂鸟的齐近之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暗暗气道:都说无奸不商,齐远之这哪里是奸商,根本就是邪商。连不相干的人他都要算计。可笑自己还以为他吃过大亏之后会有所顿悟。如今看来顿悟一点儿也没瞧出来。到是更变本加厉了。想到这里,齐近之扭头沿着游廊经月亮门到花园,又绕到前院出了大门来到小叶子的店里。将方才自己所听道的一五一十的跟小叶子讲了一遍。
听得小叶子火冒三丈,掐着齐近之的脖子道“他怎么能这么坏,怎么有这么坏的人。”
险些被小叶子掐断气的齐近之好容易挣脱道“我还不是你家的奴隶呢,当心掐死了要你偿命。”吃了口茶润了嗓子眼道“这件事儿知道就行了,别忘了提醒一下珍珠和丁武。齐远之一下在损失了这么多银子。肯定会想进步法的找补回来。这两天可能又要想办法夺秦老爹的笔记了。你可千万别忘了。”
小叶子重重地点头道“事关珍珠打死我也不会忘的。”
正在此时,钟府家丁进了小店。称钟夫人想吃小叶子做的饭菜,请她进府去。小叶子不怠慢撵了齐近之,跟着那家丁往钟府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