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这几日皇后在寝宫内忙些什么?”淡岸眼睛不眨的看着奏折问道。
“回皇上,娘娘说要给皇上一个特别的礼物,所以一直在忙,不许旁人打扰。”
“可有再逃宫?”继续问道。
“皇后娘娘近来几日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接下来的便是沉默了,良久,他再次开口,音色略显疲惫和沉痛。
“明日,可是十七了?”
安平一愣,目光染上忧色,“回皇上,确是十七。”
安静的等待着淡岸的下文,却不想,却听到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后日十九,便是朕的生辰。”
安平没有说话,常年跟在主子身边自是明白主子的习性。
等了一会儿,安平再次开口,“皇上,要如往常一样备上酒么?”
听到一声缓缓的吐气声之后,“嗯,备罢。”
疲惫的挥挥手,起身走到窗前在脖颈间摸索着什么,不久后,一枚尾戒出现在手上,细细打量,那尾戒在阳光下变得越发的好看了,拇指和食指间的摩擦是尾戒缓缓的转动着。
现在还依稀记的她见到那尾戒时的兴奋,说自己曾看到与这相似的尾戒,只不过,她却不知,这尾戒本是男女一人一个,天下间仅此一对,他的尾戒五岁时父皇给了他,另一枚尾戒也同样交到了他的手里,可是那枚女子所戴的尾戒他却在十年前弄丢了,那次乍一听到她看到相似尾戒的时候,他的心跳都是一滞。
可是,尾戒经至他们两人之手,却都弄丢了,以前诚惶诚恐,记得父皇将着东西交给他时严肃的表情,那么庄重,仿佛交与他手里的东西是比江山更重要的东西,十年之前他弄丢了,为此夜夜难安,只怕落在一些心怀诡计之人的手里,留下祸根,却不曾料到,这个蓦然闯入自己世界的女子说她曾见过。
“也许找到尾戒我就能回家了……”
那时听她这样说,语气满是欢喜,回家?回哪里?回到那个他无论怎样也去不了的地方吗?
那一刻,他莫名的希望那个尾戒就那样丢了吧,哪怕落到那些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的人的手里,也永远都不要出现于她的眼前。
收回尾戒,他依旧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微微的仰头,天空漂浮着大团大团的白云,有鸟儿飞速的从眼前飞过,然后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单薄的身影至此一直站在窗前,等待天黑,等待六月十七。
……
朝阳宫。
绿芯站在殿外在思考沐映雪这几天到底在捣鼓什么,竟然安静的要死,每次进了殿内都看她忙过来忙过去的乱跑,也不让人帮忙,也不逃宫了,倒是让皇上和她省了不少的心。
“绿芯,绿芯,快给我找一把小刀进来。”听闻沐映雪在殿内喊道,绿芯急忙应了一声然后去取小刀了。
拿了小刀走进殿内却见沐映雪把东西藏在身后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娘娘小心用刀,千万别划伤了手指,明日一过就是皇上的生辰了,到时候娘娘要要与皇上一起去主持大局呢,万不可伤了自己……”
以前怎么没觉着绿芯的话那么多,沐映雪掏掏耳朵,护紧了身后的东西,然后不耐烦的摆摆手,“出去吧出去吧,我知道了,知道了……”
绿芯退下,沐映雪又在屋子里捣鼓起来。
渐渐的,太阳终于落下,华灯初上的时刻沐映雪一脸笑意的起身甩甩胳膊扭扭腰,做了做拉伸运动就去吃晚膳了。
夹菜时沐映雪的胳膊肘不小心撞翻了旁边放着的茶杯,她弯腰去接,水杯没接着,却让她发现了一个重大漏洞。
她腰间的玉佩呢?去哪里了?那可是她找了N久才找到的唯一一个没有皇家标记的值钱东西啊,不会就这么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