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搞得众位仙家都忍俊不禁,尤其是灰仙,摇着那折纸扇,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崔明伏,“你小子看着倒是很干净,没想到却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主儿。”
崔明伏被这些人给闹了个大脸红,随后不好意思地骚了骚自己的头皮,看来他的卫生问题,已然成了一个大问题了,不过这倒都是我们所公认的问题。
“小天啊,薛宝山这次是跑了,但是下次肯定还是要出来作乱,你们陆判宗可是要当心啊……”黄大仙说着叹了口气,“我和你姥姥是故交,有些时候,我真的很不甘心这陆判宗要毁在了一个败类的手上。”
我点了点头,再次行礼,“请大仙放心,我将誓死保全陆判宗免受祸乱。”
黄大仙点了点头,旋即便和五仙准备离去,“对了,大仙,在这井口之上,有薛宝山所布结界,现在已经被破除了吧,我们仙佑堂师父老崔头还在上面。”
这句话倒是把黄大仙问的有些蒙圈了,“结界?我们下井的时候,并未发现这里有任何的结界啊,还有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们师父……”
我和崔明丽还有崔明伏顿时面面相觑,老崔头这个老旧或平日里便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虽然刚刚还在上面帮我们制服了孙台先,但是此时找不见他的人影也属于正常,只是薛宝山没有在井口布下结界倒是让我们有些恼火,这家伙,看来还真的满嘴的子虚乌有,单单这话都能骗人。
拜别了黄大仙,我们回到了表舅家里面,天亮的时候,我们便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了他,不出我们所料,表舅和表舅妈知道之后便立即跪在了地面之上,哭得是声嘶力竭,以头抢地。
玲玲表姐本为表舅和表舅妈的独女,但此时却发生了如此之事,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孤苦无依,“可怜我白发人要送黑发人啊……”表舅哭得几乎昏厥。
我猛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老舅,舅妈,你们放心,玲玲表姐虽然不在了,但是我还在,我会一直养你们老,送你们终,你们放心吧!”
表舅和表舅妈听到这话,含泪看向了我,我们三个抱在了一起,在我的怀抱里,他们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崔明丽也蹲了下来,满含热泪地看着我们三个,此时此刻,我顿时觉得,小时候觉得他们是大人,但现在在我的眼里,他们的身形竟然如此的渺小。
为了防止表舅和表舅妈心情过于复杂,我们三人返回井下处理的那三具尸身,玲玲表姐的那一具,自然是我们认领的,另外两具便都交与了警方处理,老崔头把孙台先绑去了公安局,自然还获得了不少嘉奖。
“他妈的,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娃的,我们卖命,他可倒好,自己倒是或许了渔翁之利,去请功邀赏去了,老王八蛋……”崔明伏愤愤然。
我冲着他摇了摇头,“行了,你还是注意点自己的卫生吧,连胡三太爷都嫌你味儿了,你他么以后若是不注意,我人家都不会再帮你出马了。”
棺木摆放在堂屋当中,表舅和舅妈倒是避而不见,呆在了二楼,他们的精神一度崩溃,若是再看到这么个物件儿的话,没准儿会直接死掉。
棺材在家里面停放了三天,便被我们抬出去入了土,下葬那天,春雨淅淅沥沥的,但路面也泥泞湿滑,路过了姥姥的坟茔,我的心里面又是一阵难过。
“小天儿,算是舅舅求求你,多呆两天吧,你表姐刚刚去世,你舅妈的心里面难受,我的心里面也难受……”每当我上楼去给这两位老人送饭的时候,他们都会拉着我的手就这么的碎碎念。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表姐现在还没有入轮回,我自然是要呆在这里,等到她的事情全部都办妥之后在离开的。”
头七,一种丧殡习俗。习惯上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