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告诉什么人,苏浅只带了容天,不多时便又回了天衣绣坊。
绣坊里还是一片寂静,苏浅也没通知什么人,进了书房,果然见明婶正等在绣房门口。
“三太太你可来了。”明婶见着苏浅,忙迎了上去。
“进屋说。”苏浅点了点头,让着两人都进了屋。
还不及坐下,明婶就压低了声音道:“三太太,真让你说中了,没想到惠美那丫头,平常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是大太太的眼线。”
其实这院子就连平常也不会有人敢随便进来,更不要说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人听见他们在房里的话。
可是明婶还是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我从绣工房里回来后,就在后门口找了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等着,果然没有一会儿,就见惠美那小丫头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大约出去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样子,又偷偷的回来了。吃了中饭,我就特意在房里等着,她果然来找我,说了一堆担心的话,千方百计的想问出到底我们有什么办法能交差。”
一直没有穴话的容天,听了明婶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道:“这事情和三太太想的一样呢,三太太,这下一步,您有什么打算。”
“是啊。”明婶道:“三太太没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也不敢擅自乱说,就支支吾吾的把她打发走了,只是强调您已经有办法了,具体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
笑了笑,苏浅道:“很好,下面我们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把惠美找来,威逼利诱,严刑拷打,让她把能招的都招了。还有一个,明婶委屈一下你,你去找惠美,说你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跟着大太太有前途,看看能不能打入敌人内部?”
明婶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道:“三太太,我们还是把惠美找来,威逼利诱吧。我知道那丫头家中有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性子本来也软,应该不会那么有骨气扛着为大太太守口如瓶的。要我去向大太太求和……这么些年了,我也没有动过这念头,这个节骨眼上,好像也太假了点。”
说来说去,明婶是不愿意向大太太低头的,苏浅也不强逼,便道:“那你去吧惠美喊来吧,我好好跟她聊聊。”
严刑拷打倒不至于,可是审犯人的事情,她做得多了。何况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
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宝石链坠,苏浅反手将它解了下来,迎着投进窗子的阳光,眯着眼看了看。
“容天,你先回避一下。”苏浅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容天。
“是。”容天应了,起身道。
他也曾在江湖中行走过一段时间,看着苏浅此时的样子,隐隐的有些明白,可是却又有些诧异。
要说严刑拷打,这事怎么也是由他来做比较合理,可是现在不但要他回避,而且看着苏浅此时执着红宝石链坠的样子,脑中不禁浮起以往在一个少数名族中见到一个催眠师时的场景。
对于那种类似法术一样的能力,这个年代的人不可能有一个科学的认识,只会觉得是种邪术,或者是种法术。
苏浅倒是没想那么多,眯着眼看了看闪着光芒的红宝石,神情有些低沉。
特警的训练不是儿戏,从前的那些腥风血雨渐渐涌上记忆,苏浅不由得有些身子绷紧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