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强走到杜先生面前，“杜先生，请您和家里人，先……”</p>
“我们先到后楼，等着刘总巡捕。”</p>
“那就太好啦，您先歇着。”</p>
杜先生和四位夫人，以及下人，往后走，刘家强突然问道 ：“杜先生，这后楼……，死者可曾去过？”</p>
“后楼在隔壁，中间有道铁门，这边的人过不去的。”</p>
“哦，那就太好啦。”刘家强做出请的手势，杜先生点点头，走了过去。</p>
张清如双手抱胸，看着刘家强，“还以为你会忘了问呢。”</p>
“差点忘了，太紧张，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要在杜先生家里搜查。”</p>
“现在你不但可以搜查，还可以从杜先生家抓人呢，抓了杜先生还要谢谢你。”</p>
“我看了眼，那可能是意外。”</p>
“哪有那么多巧合，刚好杜先生结婚的日子，家里的女佣被掉下的吊灯砸死？而且是正好砸在头上？”</p>
刘家强也是多年的巡捕，知道张清如话里的意思，“死的是谁，还得看法医给的结果。”</p>
张清如看到管家，连忙拦住，“曹管家，有点事想请教。”</p>
曹管家客气的回应，“张律师，杜先生说您还没有吃饭，想请您过去一起用早饭。”</p>
“好呀，我真的饿了。”</p>
曹管家引着张清如往后楼走去，“曹管家，后楼不住人，怎么做的早饭。”</p>
“从外面馆子里叫的，后楼空了这么久，勉强打扫一下，让人能坐下，就已经很好啦。”</p>
“后楼看起来不错，怎么不住人呢？”</p>
“因为，杜先生说，四位夫人要一视同仁，住心的就都住新楼，住旧的就都住旧的，不能新旧有别。”</p>
“那连佣人都不能住？”</p>
“不能住，哪位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住在后面都不合适。”</p>
“那平时有人过去嘛？”</p>
“都锁着呢，有专门的人巡逻，怕里面的财物损失。”曹管家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到。</p>
走过院子中间的门，就是后楼，走进去，杜先生和四位夫人已经坐定，见到张清如，也请她坐下。</p>
张清如四处望望，着后楼的确比前楼小不少。</p>
“收拾出两间房间吧，过一会儿，少不了巡捕房的人要来盘问。”</p>
杜先生摆摆手，下面的人自去打扫。</p>
外面馆子的早餐送来了，要的急，也依然精致，张清如很有胃口的吃了不少。</p>
杜先生虽然心情沉重，也举起筷子。</p>
倒是四位夫人，或惊吓，或恐惧，似乎没有什么胃口。</p>
大夫人的烟瘾犯了，坐在桌旁，不住的打哈欠，杜先生看得心烦，就叫人把她扶下去休息。</p>
桌上的气氛更加沉闷起来，张清如憋的难受，找个机会开口。</p>
“四夫人，你多少吃点吧，总是要顾着孩子的。”</p>
“嗯。”四夫人端起碗，眼泪却流下来，“杏花，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呀，怎么就那么巧。”</p>
一直没有开口的三夫人突然说道：“都是命，命里该的谁也逃不过去，命里没有的谁也争不着。”</p>
“不要说啦，快点吃饭。”杜先生开口，几位夫人都低下头，安静下来。</p>
张清如好奇的看着几位夫人，刚才犯了大烟瘾的是大夫人，杜先生的原配，据说是个小家碧玉，桂兰姐介绍给杜先生的。</p>
二夫人是舞女出身，当时杜先生事业刚刚起步，并不被看好，二夫人慧眼识英雄，嫁给了杜先生，据说如今杜家的账目管理和家里的钥匙，都在她的手里。</p>
三夫人据说结婚前是个女学生，为什么会嫁给杜先生原因不详，不过大家猜测，总是和她那个烂赌鬼的爹脱不了关系。</p>
四夫人听说时唱申剧的，这剧张清如就没听过，不知道杜先生是不是在听剧的时候，见识到四夫人的美貌。</p>
看来杜公馆也和其他的豪门一样，都是烂事。</p>
不知道那个叫杏花的死者，能在这里掀起多大的波澜。</p>
早饭还没吃完，刘家强就过来了，“杜先生，我想先和张律师谈谈。”</p>
不等杜先生回答，刘家强就把张清如拽出楼，站在院子里。</p>
“有什么线索，这么紧张？”</p>
“法医说，死者时死了之后，被拖到吊灯下面的。”</p>
听完这句，张清如转头看着杜公馆的后楼，凶手，就在这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