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会过来住。”</p>
“早看出来啦，这么久都没让她来见见我们。”大夫人抽了口大烟。</p>
“据说财产也分好了。”</p>
“咱们家有多少财产，你心里有数，能分得了多少？”大夫人不以为意。</p>
二夫人皱紧眉头，“这不一样，钱不拿回来，我们谁都得不到，全便宜了那个小骚货。”</p>
大夫人闭着眼睛，享受着大烟带来的轻松，“你看我在乎嘛？家里的财权已经交给你啦，你操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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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看着早就已经放弃一切的大夫人，只能叹一口气，自从大夫人抽上大烟，人就废了。</p>
二夫人离开大夫人的房间，去了三夫人的房间。</p>
“听说了嘛？老爷和那个小骚货签了结婚协议。”二夫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p>
三夫人放下手里的书，对气急败坏的二夫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p>
“我已经和老爷说好，春天就陪着两个儿子去美国念书，不管老五，还是老六，都与我无关。”</p>
离开三夫人的房间，二夫人进了四夫人的房间，四夫人如今怀有身孕，正在养胎。</p>
“听说啦，又怎么样？我又没有那条件和老爷谈判，能给我个名分，我就满足了。”四夫人轻抚肚子，满脸幸福。</p>
二夫人只觉得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只能回到自己房间生闷气。</p>
“一个个装大度，装贤惠，装给谁看？有人看你们嘛？连老爷的面都见不到。”二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卧室里空空荡荡，也不知道她是说给谁听。</p>
这一夜，杜先生小登科，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p>
这一夜，杜公馆的四位夫人，有人百转千回，难以入睡，有人心思坦然，一夜无梦。</p>
这一夜，张清如连做梦都是脚疼，腿疼，配礼服的高跟鞋太难穿了。</p>
以至于早上张清如迷迷糊糊的醒来，脑子里都是自己囡囡和沈梨香读过的那本外国童话。</p>
小美人鱼每走一步，脚上都像刀割。</p>
张清如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天是周日，律师事务所休息。</p>
虽然对孩子是不良示范，但张清如决定懒床，不起来。</p>
可惜，天不遂人愿，张清如不想起来，偏偏有事情，让她非起来不可。</p>
华姐敲了两下门，问道：“张律师起了嘛？”</p>
“啊？”</p>
张清如只来得及发出个声音，华姐就推开门闯进来。</p>
“张律师，杜先生来了！”</p>
张清如看看床头的闹钟，很确定现在是早晨六点。</p>
杜先生和孙淑兰这是什么习惯，都习惯这么早到邻居家串门嘛？</p>
而且还是新婚第一天，不在家里搂着美娇娘睡觉，到她家来干什么？</p>
“他干什么？”张清如带着起床气，感觉自己要爆炸了。</p>
华姐神情严肃，“张律师，杜先生好像有很要紧的事。”</p>
张清如随便擦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些，随便套了件长袍，就下了楼。</p>
杜先生站在客厅，神情焦急，张清如都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上海竟然能有让杜先生焦急的事情？</p>
“杜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张清如问道。</p>
“张律师，我今天恐怕要有求于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