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说得尽兴，干脆约了两人，改日一起吃饭。</p>
送走曹公，张清如对着沈闻喜一瞪眼，“这不是恢复的挺好嘛？不是说虚弱的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嘛？走路都要人搀扶！”</p>
“唉，刚才是强撑着。”沈闻喜立刻摆出一副虚弱的表情。</p>
张清如可不肯再受他的欺骗，根本不搭理他。</p>
“别闹了，首饰你也没买，李云珠还没见到呢，想在北平过年嘛？”</p>
沈闻喜不想在北平过年，第二天就穿得厚厚的继续找他的首饰。</p>
张清如拿着他给的地址，去李云珠家拜访。</p>
李云珠住的地方不算难找，张清如把地址告诉人力车夫，人力车夫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就把张清如拉倒胡同口。</p>
“这就是啦。”</p>
张清如顺着胡同往里面走，只觉得烟火气十足，不时有主妇走来走去，站在门口聊天，还有的在追打孩子。</p>
看到陌生面孔，都探着头，警惕的看着张清如。</p>
张清如按照沈闻喜给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李云珠的家。</p>
只见大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p>
张清如试着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几声脚步声，很快就安静下来，不管张清如如何敲门，都没有人开门。</p>
“李小姐，我是从上海来的，是孙小姐让我来看看你的。”</p>
隔了许久，门口有人压低声音问到，“哪位孙小姐？”</p>
“孙淑兰，孙小姐。”张清如也压低声音回答。</p>
听到这个名字，门小小的开了个缝隙，一张美艳大气的脸出现在张清如面前。</p>
“有什么事？”</p>
“孙小姐，让我来看看您，让我进去好嘛？”</p>
李云珠点点头，把门缝开的大些，只能容张清如侧身进去。</p>
站在园子里，张清如有些奇怪，按理说，李云珠也是名角，为什么要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p>
“李小姐，借一步说话。”</p>
李云珠把张清如请进屋子，进了屋子张清如更惊讶了，这房间称得上家徒四壁。</p>
“李小姐，您这事怎么了？”张清如直接问到，“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嘛？”</p>
“没什么我能处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李云珠被人看到生活窘迫，显得很不耐烦。</p>
“我叫张清如，是律师，孙小姐委托我来北平看看你，接你去上海，帮你办理离婚。”</p>
“离婚？”李云珠不耐烦的反问。</p>
“是的。”</p>
“跟她有什么关系？”</p>
张清如觉得李云珠的态度很奇怪，但不知道症结在哪里，“孙小姐说，她是你的朋友。”</p>
“朋友？她还当我是朋友？”</p>
“我想孙小姐，还是把您当做朋友的。”</p>
“我劝她，不要给人做妾的。”李云珠的深情说不出是在生气还是懊恼。</p>
张清如感觉自己已经知道李云珠在纠结什么。</p>
“准确的说，孙小姐委托我，给李小姐您办理的不是离婚诉讼，是婚姻无效诉讼。”</p>
李云珠的眼睛一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