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我这朋友和我是同行，性格刚烈的很，平时有人追她，她都说明是绝不会做妾的，千挑万选，选了个自己觉得老实的大学教授，没想到……”</p>
孙淑兰翘起兰花指，两手一拍，一摊，摆出戏台上的姿势。</p>
“原来是这样，孙小姐，你的朋友是想和对方撇清关系，又不想担了做妾的名声，对嘛？”</p>
“对，就是这个意思，哪怕让她承认自己做了一天的妾，她都受不了的。”</p>
“这好办，可以要求婚姻无效。”</p>
“结婚了还能不算数？”</p>
“当然能，并不复杂的，对方已经结婚，就不能再结婚了，所以自然可以声明婚姻无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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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呀，我去告诉我朋友。”孙淑兰站起身就往外走，突然又回过身，“她人在北平，张律师，你能帮她打官司嘛？”</p>
张清如想了想，“北平和上海执行的法律一样，但在上海胜算大一些。”</p>
孙淑兰很认同张清如的观点，“对，实在不行，老杜也能帮忙。”</p>
张清如没想想到孙淑兰会这么想，也是愣住了，但转念一想也对，在上海有杜先生，大约都不用打官司。</p>
不过很快，张清如就知道，杜先生也是担心打官司的。</p>
因为当天下午，杜先生就出现在她家的客厅。</p>
张清如下意识的望向华姐，华姐两手一摊，模仿起孙淑兰上午的动作，张清如心领神会。</p>
“杜先生，今天上午，孙小姐已经来过了。”</p>
“我知道她来过了。”杜先生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不知道，她来问什么？”</p>
“咨询离婚的事。”张清如很坦然的回答。</p>
杜先生愣住了，“离婚？她要离婚？”</p>
张清如笑了，“杜先生你不要误会，孙小姐是替朋友来咨询离婚的事情。”</p>
“噢。”杜先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轻松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p>
“杜先生，您现在和孙小姐，最多算是姘居，谈不上离婚的。”张清如毫不留情面的戳了杜先生的心一下。</p>
杜先生也愣了，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张律师，你还真是……不客气呀。”</p>
“我说的是实话，二位现在的确是姘居，孙小姐没有任何法律上的保障，虽然她看起来不在乎。”张清如眼前浮现出孙淑兰欢快的脸庞。</p>
“我们会正式举行婚礼的，就在近期，计划是西式婚礼，到时候还请张律师参加。”杜先生解释。</p>
“我一定到场。”</p>
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杜先生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张律师，有一件事，我一定要问问。”</p>
“杜先生请讲。”</p>
“你和淑兰过去认识嘛？”</p>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面。”</p>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还担心她没有保障。”杜先生有点怀疑张清如和自己的五夫人孙淑兰，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默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