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记者，几乎是一瞬间就移动到面馆里面，嘴里问着，“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p>
法医手里拿着一本某日本商会的工作证，上面的照片正是死者，名字却不是中国人，而是‘山下园’，国籍也写着‘大日本国’。</p>
导演立刻指示摄像师，把这一幕拍下来。</p>
这边他们拍的热闹，张清如却悄悄溜到后面，柳春生站在那里发愣，叶冬扶着闫秋月，两个女人神情坦然，显然见惯了大风大浪。</p>
“我们可以从后面走。”张清如询问闫秋月的意见。</p>
闫秋月挺直腰杆，平静的说道：“走前门吧，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p>
张清如又问叶冬，“你从后面走吧。”</p>
叶冬看看闫秋月，“要是大婶不嫌弃，我陪着大婶走出去吧。”</p>
“这说啥话，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p>
“柳春生，你从后面。”张清如没给柳春生选择的余地。</p>
柳春生刚要争辩，张清如又说道：“你年轻力壮，不明真相的人，会产生你和唐大爷合谋的错觉，影响案子审理。”</p>
“懂了。”柳春生二话不说，立刻从后窗翻了出去。</p>
张清如又顶住叶冬和闫秋月，“出去之后，不要说话，走就好，问话我来回答。”</p>
看着外面的摄影机，张清如决定，在上海打一场舆论官司。</p>
叶冬扶着闫秋月走出去，摄像机的镜头立刻对准叶冬，导演在后面问道：“叶冬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p>
叶冬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p>
几个记者看闫秋月神情坚决，又是抗日英雄的妻子不好意思强行阻拦，任由两个人离开，对后面的张清如他们可没这么客气。</p>
“张律师，张律师，叶冬为什么在这里。”</p>
“在后厨帮忙。”</p>
“叶冬为什么会和唐英雄认识。”</p>
“机缘巧合。”</p>
“唐英雄知道叶冬杀了自己的情人嘛？”</p>
听到这个问题，张清如冷笑，“你们去查查，死了的方家父子，平时都和什么人做生意。”</p>
抛出引导话题，张清如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记者。</p>
几个记者想了半天，突然有个想起来，自己前不久去采访包身工的时候，曾经听几个可怜的女孩说过，她们原来的老板是个中国人姓方，和日本人一起做生意，后来被人毒死了。</p>
难道方老板和日本人早有勾连？叶冬是为民除害？</p>
说起来，叶冬的故事里，的确没有这个版本，写出来，也是个新的思路。</p>
很快关于东北面馆掌柜怒杀日本人，或者怒杀汉奸的事情，就以不同版本出现在报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