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清如吓了一跳。</p>
“帮助我姐姐离家出走，帮助韩佳妤逃跑的人都是你。”董二小姐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张清如的名声，但她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p>
“很重要嘛？”</p>
“我家里这些年为了姐姐都快疯了，我母亲提起姐姐常常哭泣，韩家夫人更是大病一场，到现在还没躺在床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p>
张清如笑了，她原以为董二小姐是个新时代的女性，没想到，也是迂腐的人。</p>
“我做什么了？”</p>
“你说呢，我可怜的母亲，韩家夫人，她们都快伤心死了。”</p>
“董二小姐，你莫非是有什么毛病？”</p>
“你怎么骂人！”</p>
“我说的是事实，你家里真心疼你姐姐，就不会逼着她嫁人。”</p>
“那是为我姐姐好。”</p>
“你姐姐说不好，就是不好，别人说了不算，你姐姐一心求学，不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做少奶奶。”张清如说得心里也气恼起来，“还有，韩佳妤的母亲，若是有半点心疼女儿，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黄老板那快要死了的儿子冲喜。”</p>
“他们家也是迫不得已。”董二小姐觉得自己也是知道真相的。</p>
“他们是自愿的，桂兰姐当时挑选的，都是家里自愿的。”</p>
董二小姐恍然想起，张清如也是桂兰姐的离婚律师。</p>
“你姐姐和韩佳妤，都只是想为自己好好活着而已，董二小姐！”张清如说完，转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离开。</p>
董二小姐坐在原地发愣，她一直觉得世上最可怜的莫过于自己的母亲，后来还要加上韩家夫人。</p>
可张清如说完，董二小姐突然意识到，她们两个如果顺了心，那可怜的就是姐姐和韩佳妤了。</p>
张清如气呼呼的走回积善堂，依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喝光了苏欣准备的凉水，心里还是憋得难受。</p>
“怎么了，气呼呼的。”苏欣拿着扇子，过来给张清如扇风。</p>
张清如把和董二小姐的谈话，说了一遍。</p>
“她只是没想那么多而已。”</p>
“我觉得她挺聪明的。”</p>
“再聪明也有想不到的事请呀，世上的人都觉得母亲自然是爱女儿的，所做的事，也是为了女儿好。”苏欣扇着扇子。</p>
“唉。”张清如叹了口气，改变人的想法，真是难，不知道苏欣这改变世界的想法，什么时候能实现。“对了，你最近好安静啊。”</p>
“不安静啊，这积善堂哪天安静过。”</p>
“我说的是你……”张清如一顿，“那面一点事情都没有嘛？”</p>
“我被静置了。”说道自己的处境，苏欣也很忧伤。</p>
“为什么？你什么也没做呀？”</p>
“就是让我什么也别做，等待安排。”</p>
“你不急嘛？”</p>
“我听从组织上的安排。”苏欣倒是很平静。</p>
“要等多久啊？”</p>
“等到组织上需要我为止。”苏欣坚定的回答。</p>
张清如还想和她再聊聊，突然有孩子过来喊：“苏小姐，有人在门外，要送孩子进来。”</p>
苏欣连忙站起来，走过去。</p>
看着她的背影，张清如不知道说什么好，苏欣似乎对自己的得失并不太在意，或者说，她相信自己的组织，相信自己的同志，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