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你为什么问我这个？”</p>
“我听凯伦说，你有能力提炼河豚毒素，而且你也做过这种实验，你们买了很多河豚鱼，提炼出一克的河豚毒素。”</p>
“是嘛？我不记得了。”郭新文低垂着眼眸。</p>
“凯伦也不记得了，她说她不记得那一克河豚毒素放到哪里了，她找不到了。”张清如的话，听起来话里有话。</p>
“应该是在凯伦老师的柜子里，她慢慢找会找到的。”</p>
“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郭小姐，你和叶冬，在某个地方巧妙的相遇了，叶冬想杀掉方家父子，而你想让方家父子消失，这样你就可以自由了。”</p>
郭新文盯着张清如，眼睛里没有疑惑，而是警惕。</p>
“于是，你把自己提炼的河豚毒素，从学校里带出去，交给了叶冬，叶冬又用这瓶河豚毒素，毒死了方德、方旭，父子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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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你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嘛？”</p>
“毫无证据。”</p>
郭新文转身就走。</p>
“叶冬没有出卖你，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对证的，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自由的。”</p>
听到‘自由’两个人，郭新文的脚步慢慢停下。</p>
张清如追了上去，“你还想去美国读书嘛？凯伦已经帮你得到了入学邀请函。”</p>
郭新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清如，“真的？”</p>
“真的，凯伦就在她的实验室，一会儿，你可以去问她。”</p>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郭新文当然不会认为张清如是闲得无聊，在和她聊天。</p>
“我出去香港的飞机票和到美国的船票，以及第一年的学费，你最快什么时候能离开上海。”</p>
“明天。”郭新文回答的很痛快，痛快的令人震惊。</p>
“不考虑一下？”</p>
“张律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走了，你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叶冬就有救了，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在计划从方家逃走了，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p>
“所以，我的提议正中你意？”张清如没想到郭新文外表柔弱，心里却这么有主意。</p>
“你如果能弄到机票，明天我就离开上海，开庭的时候，你想怎么辩护都行。”郭新文抬起头，眼睛闪着亮光。</p>
“成交！”张清如伸出手，和郭新文击掌为誓。</p>
郭新文离开学校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白纸的信封，里面装了几百块钱。</p>
回家之后交给婆婆方夫人，方夫人对那点钱并不在意，对郭新文同学的贫穷嘲讽了一番。</p>
郭新文沉默的，站在一旁，在心理庆幸自己即将到来的解脱。</p>
说第二天就走，当然是夸张，买飞机票也没有那么快。</p>
张清如告诉郭新文，把证件和钱随时带在身上，到时候有人来接应她。</p>
这点郭新文早有准备，她偷偷缝了一个小口袋，把证件随身携带，把自己的私房钱也藏在里面。</p>
现在她每天都把这个小口袋系在身上，期待着张清如给她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