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你几点出摊啊。”张清如温温柔柔的问。</p>
“最近天热都是每天下午出摊。”</p>
“下午大约几时呀?”</p>
“大约三、四点吧,客人买回家正好做晚饭。”</p>
“哦。”张清如突然转向叶冬,“叶小姐,案发当日,下午三四点,你在什么地方?”</p>
“我在沈先生的办公室对票。”</p>
“几个人在。”</p>
“很多,办公室里的职员,还有董二小姐和几位记者。”</p>
“没办法出来买鱼是吧?”张清如明知故问。</p>
不等叶冬回答,王维民又跳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姓徐的鱼贩是傍晚出摊,只能又找理由。</p>
“也许被告是提前买好的鱼,或者可能是在别家买的鱼……”</p>
“庭上!”张清如突然站起来,对谭法官说道:“庭上,他污蔑法庭,竟然以也许、可能之词,作为证据。”</p>
谭法官简直要被王维民气死,闭嘴很难嘛!</p>
“公诉人,揣测不能作为证据,请注意法庭证据的严谨。”</p>
王维民眼看自己的证据被驳,心里火急火燎,想到岳父的脸色,未婚妻的埋怨,王维民顿时大汗淋漓,脸颊发烫……,他突然有了灵感。</p>
整个法庭的人都看到王维民猛地扑到公诉人席的桌子上,在材料中翻找,很快找出四马路巡捕房最初在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p>
王维民喜出望外,向所有人展示照片,“被告家里有德国产的雪柜,可以冷冻食物,河豚鱼放在里面,数天也不会坏。”</p>
全场一片哗然,根据广告是这样,雪柜里存放东西,的确是不容易坏,并不受天气影响。</p>
王维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p>
张清如不以为意,望向叶冬,叶冬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轻轻开口,“我家的雪柜半个月前就坏了,店里先是派了个师傅来修,修了两次都修不好,又说要请德国师傅来修,我这还没排上呢。”</p>
“这是卖雪柜的商家出具的维修单,上面显示,案发前一天,他们还登门为叶冬小姐修理雪柜,没修好,需要请德国师傅。”</p>
张清如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展示出来。</p>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局,张清如赢了。</p>
旁听席的记者纷纷议论,这下没有证据,叶冬肯定被放回家,方家父子是白死了。</p>
坐在旁听席的上,方德的妻子挣脱了儿媳妇郭新文的阻拦,站起身冲进法庭,法警没料到她有这举动,不曾防备,让她冲到法庭中间。</p>
法警立刻上前抓方德的妻子,双方在法庭中间扭打起来,谭法官皱起眉头,实在是有失体统。</p>
“我丈夫不可能是被河豚毒死的!”方德妻子边挣扎,边大声喊道。</p>
张清如皱起眉头,王维民看到张清如的表情,知道此事出乎她意料之外,立刻抓紧机会,对谭法官大喊:“庭上!公诉人要求增加方德妻子为证人。”</p>
谭法官看着乱成一团的法庭,也是认命了。</p>
“请证人不要扰乱法庭秩序,严肃作证。”</p>
方德妻子站上证人席,立刻说道:“我丈夫和我儿子不可能是被河豚毒死的。”</p>
“哦,为什么这么说?”谭法官亲自发问。</p>
“他们方家人吃鱼身上就会长小红疹子,他们两父子平时就不吃鱼,出门坐席也是只吃肉的。”</p>
谭法官看看王维民,再看看张清如,看两个人都是错愕的表情,就知道,两人不知道此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