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拍拍柳春生的肩膀，“你也一起来吧。”</p>
杜先生叫人压着小马，让柳春生和吴家宝跟着自己，坐车走了。</p>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闻喜，让同样默不作声的小海回去休息，自己走进大楼，“都带走了。”</p>
“柳春生怎么决定的？”张清如问道。</p>
“他交给杜先生处理了。”</p>
张清如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她如果对小马宽容，那就是对小海的残忍，甚至是对小海生命的漠视。</p>
苏欣突然开口，“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纵容别人动用私行。”</p>
“对呀，我是律师，应该尊重法律。”张清如的口气，听不出她是感慨还是嘲讽。</p>
“终有一天，这世界会有一部代表正义的法律。”</p>
“不，法律重要，比严谨的法条更重要的是执行者，在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手里，再严谨的法条，也不过是白纸黑字上的废话。”张清如说道。</p>
“会好的，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苏欣搂着张清如的肩膀，她相信那一天终将到来。</p>
沈闻喜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依然是懒洋洋的样子，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p>
天蒙蒙亮的时候，杜先生的人送吴家宝和柳春生回来。</p>
下了车，两个人看起来都面色苍白，吴家宝搀着柳春生走了几步，柳春生突然跪倒在地上，吐了起来，只是他胃里没什么东西，到最后只吐出些绿色的苦胆水。</p>
一直等着他们回来的小海，从大楼里跑出来，扶起柳春生，帮着吴家宝把柳春生送进房间。</p>
“小海，你先在这里照顾小柳，我去跟苏小姐说一声。”</p>
吴家宝安排好，就去了苏欣的房间，张清如和沈闻喜都没有离开，三个人在等着吴家宝和柳春生回来。</p>
“怎么样？”苏欣问道。</p>
吴家宝摇摇头，“都死了。”</p>
“说详细点。”</p>
“人直接就带到江边没人的地方了，青帮的五爷亲自审的清清楚楚，三个人领头，就是想抢我们这里，已经组织好人了，所有女的都带走。”</p>
“就为了这点钱？”张清如不信，遇到大灾，人是最不值钱的，何必在积善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p>
“五爷也问了，他们说了实情，本来想直接收买难民中的女孩，没想到今年慈善小姐选举，每天报纸上报道的消息，很多都是慈善小姐做活动，为了好看，都愿意找眉清目秀的女孩，各个善堂收人的时候，自然都优先女孩。”</p>
“和积善堂有什么关系？”</p>
“他们觉得这样下去，这笔钱就挣不到了，就想做点事，让各个善堂不敢收留女孩子，或者让那些灾民，不敢把孩子送到善堂，就想抢了积善堂，吓唬吓唬大家。”</p>
“还是没有清楚和积善堂有什么关系。”张清如追问。</p>
“他们觉得，张律师你没背景，没实力，积善堂只是一个女人办的善堂，容易抢。”</p>
张清如冷笑一声，“杜老板，怎么处理他那三个青帮弟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