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大赛的参赛选手。”</p>
“今天来访的叶小姐？”</p>
“嗯。”</p>
“你认识她？”张清如其实想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看柳春生的模样，她换了种婉转的问法。</p>
“我认识她，你也认识她，张律师。”柳春生抬起头，看着张清如。</p>
“我？”张清如反问，她认识的人太多了，实在不确定是哪一位。</p>
“她找你打过官司，她妈妈在纺织厂的火灾里被烧死了。”</p>
张清如立刻想到是谁，“小叶子？”</p>
柳春生点点头。</p>
“真是小叶子？”</p>
“是她。”</p>
小叶子是纺织厂受害女工的女儿，也是张清如的学生，五、六年前她在纺织厂里义务教书，小叶子是她的学生。</p>
当时小叶子的年龄应该有十二、三岁了，坐在教室里是年龄最大的，其他孩子这么大，已经进纺织厂做工了，只有小叶子的妈妈不肯。</p>
她说日子还过得去，不想让小叶子吃这个苦，小叶子学得非常勤奋，她的目标是多学点东西，以后争取到百货公司谋个店员的差事。</p>
小叶子的进度明显比其他人快，张清如也愿意多教她，还送了本字典，让她自己学习。</p>
火灾之后，小叶子成了孤儿，举目无亲的她来投靠张清如，也是她联系了火灾受害人的家人，来找张清如打官司，讨要赔偿的。</p>
张清如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她被捕的那天，小叶子也被巡捕殴打，是陆秋实救下了小叶子。</p>
回来之后，张清如听说小叶子被卖了，但她四处查访，也没找到小叶子的踪迹。</p>
她以为小叶子已经离开上海了，没想到她还在上海，但小叶子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p>
张清如满腹疑惑。</p>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p>
“张律师，听说你被抓，我去你那里，小叶子就在那个空了的房子里，我说我认识你，她就跟我走了，她在我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说，她报仇，说不想连累我，就走了。”</p>
听到‘报仇’两个字，张清如心里一惊，难道小叶子知道什么？</p>
“然后呢？”</p>
“我再也没见过她，直到今天。”柳春生垂下头。</p>
张清如觉得柳春生神情不对，他平时谈论自己收留的那些弟弟妹妹时，神情可不是这样。</p>
“就这样？柳春生，你和小叶子究竟是什么关系？”</p>
柳春生头垂的更低了。</p>
张清如确信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想想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张清如大胆猜测。</p>
“柳春生，小叶子是你女朋友嘛？”</p>
柳春生惊讶的抬头看了张清如一眼，随即重新垂下头，这不过这次，他连耳朵都涨红了。</p>
张清如没有再多问，回到积善堂的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