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楠郑重其事的接过钥匙,等着张清如的其它安排。</p>
没想到张清如却开始收拾东西,“你忙吧,我要去积善堂那边,明天也不一定能过来,啊,中午你出去吃饭的时候,把门锁上就可以了。”</p>
赵若楠看看急匆匆出去的张清如,再看看乱糟糟的办公室,站在原地,有点不知如何是好。</p>
张清如到了积善堂,只见门口又有许多人排着队来送孩子。</p>
苏欣和吴家宝站在院子里神色紧张。</p>
“这是怎么了?”张清如问苏欣。</p>
“名声传出去了,今天又有人来送孩子。”</p>
“怎么这么多呀?”张清如嘀咕。</p>
柳春生在一旁叽叽咕咕的说:“我早说过,街上流浪的孩子多了,你救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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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如瞪了他一眼,“能救一个是一个,吴家宝,还有多少床位?”</p>
“张律师,还剩七十三个床位,五十二个女的,二十一个男的。”</p>
苏欣为了免生是非,把大楼分成两部分,男女分开,严格禁止进入对方区域。</p>
“行,就按这个数目收人,收满了,只能请他们去别的善堂了。”张清如知道她能做的有限,如果无限收人,只会压垮整个积善堂,到时候,这些孩子还是免不了流浪街头。</p>
苏欣点点头表示赞同。</p>
吴家宝立刻拖着柳春生,去组织,放人进来。</p>
没过多久,积善堂的所有床位都住满了人,门外还有些人不肯离去,希望能把孩子送进来,求条活路。</p>
张清如听不下去,干脆躲进大楼,苏欣也跟着她进来。</p>
“上海是只有我们一家善堂嘛?”张清如只有在苏欣面前,才开口抱怨。</p>
苏欣笑了笑,“积善堂是条件最好的,而且收大一些的孩子。”</p>
“就没有人出来赈灾嘛?”张清如觉得很无力,她又能帮多少人。</p>
“你知道南京成立了赈灾委员会,但是钱还没有,上海租界这边,各方还没达成协议,除了像你这样自发的个人行为,声势最大的赈灾活动,是沈闻喜的那个慈善小姐选举。”</p>
张清如用家乡土话骂了句脏话,苏欣疑惑的看着她,“你是骂人了嘛?”</p>
“是呀。”</p>
“我猜就是,听到这件事,不骂人很难。”</p>
“明天沈闻喜的上海第一届慈善小姐选举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p>
“你确定参与?”苏欣问道。</p>
张清如点点头,“至少这里还有点希望,其它的地方,连点盼头都没有。”</p>
苏欣也跟着长叹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