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前面所说的‘红匪’的军长唐某，‘红匪’李某的妻子杨某，引领国军进入‘红匪’范围，国府的四·二大捷，就有他的功劳，‘红匪’以公司职员在上海活动的王某，‘红匪’以幼稚园园长伪装身份的刘某等等，有国府的奖状和勋章为证。”</p>
张清如假装不经意的压住苏欣的肩膀，苏欣已经快要爆炸了，她像只蓄势待发的老虎，随时都想冲上去，把娄安志撕碎。</p>
“冷静点。”张清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p>
苏欣咬着牙回答：“他该死。”</p>
“别现在。”</p>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旁听席，一片哄然，记者们议论纷纷。</p>
林副主任把香烟放在鼻子上闻着烟味，他真的想抽一根啊，上面对娄安志抛弃的够彻底的，很多事情，‘红党’以前可能不知道，现在……</p>
给娄安志买个什么样的棺材呢？他的薪水也不高啊。</p>
老钱捅了捅陆秋实，“陆翻译，你真是命大啊，这娄安志没说你是‘红党’，要不然……，难免进去吃牢饭。”</p>
“他，卑鄙，无耻。”陆秋实气愤的说。</p>
“那是，别人投降就算了，他还要出卖自己人，唉。”老钱感慨。</p>
“肃静！肃静！”谭法官用力敲法槌，“辩护人，对公诉人所讲事例，你有什么问题嘛？”</p>
“庭上，我公诉人所说案例，并非众所周知的案件，我要求休庭，查证之后，再继续开庭。”</p>
“准许！”谭法官站起身，“休庭！”</p>
人群开始往外涌，林副处长晃了晃烟，手下立刻上前，把娄安志保护起来。</p>
娄安志没有动，他在望着苏欣，他知道苏欣一定是‘红党’，以前她只当他是个讨厌的巡捕。</p>
现在，苏欣眼里已经充满杀气，明显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p>
娄安志笑了，那个公诉人竟然什么都说，把他出卖组织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p>
别说苏欣这样一个隐姓埋名的女‘红党’，恐怕‘红党’每个人都想要致自己于死地。</p>
“走吧。”林副处长走过来。</p>
“你们……”娄安志笑了，“你们是在用我当鱼饵，吊‘红党’的打狗队吧？”</p>
“唉，怎么会，你想得太多了。”林副处长拍拍娄安志的肩膀，“走吧。”</p>
回到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苏欣立刻去和自己的上级联系，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p>
这个下午，极为平静，傍晚出版的晚报，只是略微报道了这件事。</p>
重要的是第二天早上的报纸，记者们把娄安志扒了个清清楚楚，他在上海的情况，细节到他在哪里租住，平时喜欢在哪里吃饭。</p>
而公诉人郑广义所说，娄安志举报的‘红匪’行动，抓住的‘红匪’都被记者详细报道。</p>
张清如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只觉得触目惊心，再看苏欣，她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攥碎。</p>
“吴家宝，你今天不学车嘛？”</p>
“学呀。”</p>
“那就现在去吧。”</p>
“好呀，张律师我先走了。”</p>
吴家宝这一早晨就觉得苏欣脸色不对，看起来要杀人的样子，感觉像是男人跟人跑了，他看了都害怕。</p>
等吴家宝走了，张清如才问道：“你们决定怎么做了嘛？”</p>
苏欣咬着牙回答：“娄安志，必须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