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大家都是自己人，都要养家糊口，日子过得难呀，你看要投诉谁，我把他叫过来，给你谢罪，投诉就免了，好不好？”老钱好言相劝。</p>
张清如只是为了不让苏欣继续被跟踪，私下解决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投诉娄安志。”</p>
娄安志的名字一说出来，老钱立刻变了脸，“投诉他呀，没问题，我去叫皮埃尔先生下来。”</p>
张清如纳闷的盯着老钱，“不是说单独道歉嘛？”</p>
“哎呦，张律师，你要是能把娄安志投诉走，我们集体给你道谢，请你吃席都行。”</p>
“不至于吧。”张清如想不出这个娄安志到底有多让人讨厌，才能让圆滑像个沾了油的圆球一样的老钱，激烈的表现出讨厌的情绪。</p>
老钱摇摇头，“张律师，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唉，都是做事嘛。难为自己同事，天天巴结洋人，看不起这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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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的电话打上去，皮埃尔就立刻下来了，他从楼上看到巡捕房外面马路上停着的轿车，就来跃跃欲试的想下来。</p>
“啊，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皮埃尔握了握张清如和苏欣的手，仪态得体，礼貌周到。</p>
但是皮埃尔还是没忍住，偷偷打量这两个女人，按照他手下的说法，这两个女人都是单身，车子是某位富家公子的。</p>
可在皮埃尔眼里，这两个女人并又什么惊人的美貌，不论是以西方的标准，还是东方的标准。</p>
那位富家公子在追求哪一位呢？皮埃尔在心里猜测。</p>
“皮埃尔总督察长。”张清如回应。</p>
“叫我皮埃尔，我的朋友都叫我皮埃尔。”</p>
“皮埃尔总督察长，我很愿意和你做朋友，但是今天，我来是投诉的。”</p>
“投诉？”皮埃尔自上任以来，第一次有人找他投诉，他甚至努力想了想，接待投诉是不是他的工作范围。</p>
“是的，我投诉巡捕房的巡捕娄安志。”</p>
皮埃尔想起了那个经常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的下属，“为什么要投诉他？”</p>
“娄安志骚扰我的朋友兼雇员，跟踪她，让她感到非常害怕。”张清如神情凝重的说道。</p>
“噢……”皮埃尔想了想，“张小姐，你这么说，有证据嘛？”</p>
“有，巡捕房的翻译陆秋实先生，就遇到了娄安志跟踪我的朋友。”</p>
不等皮埃尔吩咐，老钱立刻打电话叫陆秋实下来。</p>
听到老钱叫自己，陆秋实心头一紧，最近老钱叫他似乎就没有什么好事。</p>
各种的黑锅层出不穷，都要他去背。</p>
但是不去又不行，老钱在巡捕房资历老，经验丰富，得罪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可能被整得更惨。</p>
陆秋实硬着头皮，从二楼慢慢下来，刚下到一半，就看到张清如站在大厅，他立刻想退回去，假装自己今天没来上班。</p>
但是来不及了，张清如向他招了招手，“陆翻译！”</p>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陆秋实一边下楼梯，一边求漫天的神佛保佑，他不知道具体该求神佛保佑他什么事，但是保佑就对了。</p>
“皮埃尔总督察长，张律师，苏小姐。”陆秋时乖乖的向三个人问好。</p>
“陆翻译，你那天是不是看到，娄安志巡捕在我们吃饭的餐厅外面的车子里，一直没走开？”张清如劈头就问，完全不给陆秋实反应的时间。</p>
陆秋实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只能实话实说，“是呀。”</p>
张清如指着陆秋实大声说道：“这就是证据。”</p>
陆秋实一蹦三尺高大喊：“我说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