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如和沈闻喜告别，沈梨香甚至挣扎着睁开眼，和张清如说了句，“姐姐，再见。”</p>
“有机会再见哟。”张清如摸了摸沈梨香的头，小姑娘立刻又睡下了。</p>
张清如站在街头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孔问算账。</p>
找孔问，当然要去唐英杰的摄影社。</p>
摄影社里依然忙碌，唐英杰经营有方，长袖善舞，在各家太太小姐那里，名声不错。</p>
张清如混在人群中，听着那些太太小姐聊八卦。</p>
一个正在等待的小姐拿着最新一期的《中华妇女之友》，认真看着上面的文章。</p>
“你也看张律师的故事嘛？”旁边另一位小姐，凑近问道。</p>
“看呀，我这是最新一期，刚买到……”</p>
“今天这期讲到哪里了？”</p>
“张律师帮高中同学逃婚。”</p>
“上期就已经见过了？”</p>
“今天讲的是后续，那位逃婚的同学，在外求学时，遇到了一位少年得志的军官，两个人一见钟情。”</p>
“哎呀，这么幸福嘛？”</p>
两位来拍照的小姐，开心的讨论起剧情来。</p>
当事人张清如，听得尴尬，这都是什么呀？</p>
事情倒是发生过，但这……，怎么写出来变得这么奇怪呢？</p>
唐英杰看到张清如，连忙过来打招呼，“张……”</p>
律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两位小姐手里的《中华妇女之友》杂志，张律师三个字说出口，店里就要乱。</p>
唐英杰口风一转，“张小姐，照相呀。”</p>
“不着急，我等等。”张清如阴阳怪气的回答。</p>
“稍等一下，很快的！”唐英杰接着去忙顾客。</p>
张清如在店里等实在尴尬，干脆先出去转转，街角处新开了间书店。</p>
她走进去想选几本书，这书店卖的很杂，鸳鸯蝴蝶，左派青年，保守派，外国小说，甚至有几本搞不好会被巡捕房查问的‘赤色’小说，也摆在架子上。</p>
显然老板只关心赚钱，书好卖就行，至于其它的理想啊，主义呀，这些那些东西，他显然并不在意。</p>
张清如挑了谨慎的挑了两本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夹了一本‘赤色’小说，才走到收款的柜台。</p>
柜台前，摆了厚厚一摞的《中华妇女之友》，张清如随手拿起了一本。</p>
老板见到立刻热情的推荐，“这位小姐，买一本看看吧，现在的年轻小姐都看的。”</p>
“好看嘛？”张清如边翻，边随口问道。</p>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以前看的人不多，最近突然多了起来，说是有位风云人物的故事。”</p>
“什么风云人物？”</p>
老板努力想了想，“是个女律师，就是前不久和沈六公子一起去酒店那位，那之后，这个杂志才开始写那位女律师的故事。”</p>
“哦，是这样呀。”感觉自己明白了孔问的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