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走出摄影社，消失在被清晨阳光照射的街头。</p>
唐英杰显然不像苏欣这样冷静，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震惊，“真的没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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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事了，你的上司都走了。”张清如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p>
唐英杰更加震惊了，瞪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她领导我工作。”</p>
“明显人家经验比你丰富，处事比你冷静，能力比你强，但凡你们上头没有昏头，都应该让她领导你工作。”张清如从心里认为唐英杰，不行！</p>
唐英杰倒是不以为意，那位女同志的能力的确比他强，“我的事，你不要告诉孔问。”</p>
“这么大的事，孔问一点都不知道嘛？”张清如反问。</p>
“我们是做保密工作的，父母、妻子都不能告诉。”</p>
张清如挠挠头，这其中的道理她懂，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越大，午夜梦回，她也时常想起监狱里那被带上囚车枪毙的‘红党’。</p>
“唉，我不会告诉孔问的，你自己也小心点，被抓住……”</p>
“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唐英杰声音平静而坚定。</p>
张清如看着他不由得想到那些在刑场上，面对枪口依然矗立的‘红党’。</p>
“我是说，被抓住记得叫我帮你辩护，如果送不出消息，就告诉巡捕房看管你的巡捕，来找我，信送到，我给他十块钱的跑腿费。”</p>
“跑腿费那么贵的嘛？”唐英杰似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p>
“要钱要命？”张清如不屑的问。</p>
唐英杰嘿嘿嘿的笑，他只是习惯了，问一问嘛。</p>
“对了，昨晚你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p>
“啊，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会有独家新闻爆料，你能卖嘛？”</p>
“什么独家？”提到赚钱，唐英杰来了精神。</p>
“甘露露被绑架了。”张清如淡定的说出劲爆消息。</p>
“什么时候的事？完全没听说呀？”</p>
张清如看看手表，“现在应该还没人知道呢。”</p>
“那你怎么知道的？”</p>
“我有我的渠道，你别管。”张清如当然不会告诉唐英杰是自己干的。</p>
唐英杰认真的想了想，“卖多少钱？”</p>
“越多越好。”</p>
唐英杰迅速在心里估计出一个数目，又自己否定了，“上海的报社很穷的，拿不出多少钱。”</p>
“你先琢磨着，等甘露露失踪的消息登报，再联系，我会把绑架的证据给你。”张清如把流程说的清清楚楚。</p>
唐英杰终于听出不对劲了，“张大律师，你不会就是绑匪本人吧。”</p>
张清如一摊手，摆出你奈我何的表情。</p>
当天的早报异常热闹，毕竟黄老板被甘露露的疯狂粉丝袭击的消息是在惊人，加上有不少的记者在现场采访，都有第一手的消息。</p>
上海市民终于知道作为为什么昨晚街头乱哄哄的，布满了巡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