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露此刻正在你妹妹的学校里，你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张清如没有向杜老板隐瞒的意思。</p>
吴家宝急了，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能告诉谁？谁问我也不说！”</p>
张清如全不在意，“要是怕你说出去，就不会让你来开车了。”</p>
“张律师，你这就看对人了，我这个人嘴最紧的。”吴家宝自夸的模样，仿佛忘了自己是杜先生派来的人。</p>
张清如拿出一沓钱，塞给吴家宝，“一会儿，到路口我下车，你直接把车开出上海，远远地找个小镇子，住一晚上再回来，嗯，别，还是多住几天吧，三天后再回上海。”</p>
吴家宝把钱揣着口袋里，“张律师，你不会是想让别人以为，我带走了甘小姐吧，黄老板还不弄死我。”</p>
“你自己想个去乡下的理由嘛。”</p>
“我家的祖坟在乡下，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是回乡祭祖，去年杜先生不是也回乡祭祖嘛，我学他。”</p>
“行，要回去就真回去看看，在你父母坟前烧两道纸，不要搞七捻三做些不着调的事情。”</p>
“那是，那是……”吴家宝摸摸口袋里的钱，脑袋里已经全是回老家之后，怎么在那些看不起他的亲戚面前炫耀。</p>
张清如下了轿车，吴家宝立刻奔上回老家的路。</p>
而张清如则叫了辆黄包车，到了唐英杰的摄影社。</p>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摄影社里漆黑一片，张清如用力敲了敲门，屋里传出轻微家具碰撞的声音。</p>
有问题！</p>
张清如来过这里很多次，摄影社里的结构，她还是很熟悉的唐英杰的卧室应该在最里面，而刚才的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p>
“唐英杰！”张清如又用力敲了敲门。</p>
“唉，谁呀。”唐英杰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还是在大厅。</p>
“快开门，老张！”</p>
“来啦，来啦。”唐英杰从里面打开大门。</p>
门开的很快，没有开锁的声音，很明显，唐英杰么有把门从里面反锁，很明显和平日的习惯不同。</p>
“老张，你怎么来啦？”唐英杰热情招呼。</p>
张清如决定诈诈唐英杰，“你这是不是有女人？”</p>
唐英杰脸色微变，旋即回复正常，“你说什么，唉……”</p>
张清如推开唐英杰，直接冲进摄影社，空气中有一种很古怪的香水味道。</p>
“唐英杰，你敢对不起孔问！”</p>
张清如气急了，在摄影社里上下翻找，唐英杰怎么也拦不住。</p>
“没有，真没有。”唐英杰狼狈的追在张清如后面，连拖鞋都跑掉了。</p>
“没有人你拦我干什么？”张清如厉声喝问，唐英杰被问懵了。</p>
张清如看他的样子，更确定有鬼，心里更加为孔问气愤，她刚想掀起冲印室的门帘，里面的人却抢先掀起门帘。</p>
苏欣！</p>
张清如愣住了，马上反应过来，唐英杰不是在和别的女子私会，是在和自己的同志接头。</p>
非常难得的，张清如尴尬了，“啊，王太太，好巧，今天又遇到了。”</p>
苏欣倒是很开心，对唐英杰招招手，“唐老板，麻烦你把门关上。”</p>
唐英杰光着脚，大步走到门口，探出头，确定自外面没人跟踪，刚才的事情没有引起邻居注意，才谨慎的关好店门。</p>
“张律师，你既然闯进来了，我们刚好有事情，想要咨询你一下。”苏欣笑眯眯的，三分戏谑，七分正经的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