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上次要除掉她，还低调处理，费力陷害，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力，仅仅是因为黄老板？</p>
就算是袭击，为什么不是在她的办公室，而是在热闹马路边的摄影社？</p>
张清如推翻自己脑海里的原有设想，重新把所有线索和推理理顺了一遍。</p>
张清如回到自己辣斐德路的办公室，推开门正看到吴家宝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报纸，他认得的字不多，勉强能看得懂报纸上的字。</p>
吴家宝正把和黄老板相关的内容都剪下来，收集整理，给张清如做资料。</p>
张清如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认真的吴家宝，突然发问：“谁派你来的？”</p>
声音清脆，像一把宝剑劈向吴家宝，吴家宝人一抖，瞪着眼睛，“你说什么呀，张律师。”</p>
“谁派你来的？”张清如重复自己的问题。</p>
“张律师你说话好奇怪，是我听说你能搭上桂兰姐，我想跟着沾点光嘛。”吴家宝努力解释。</p>
张清如看着他，“那好，你去帮我查查，甘露露在哪里。”</p>
“甘小姐在香江，报纸上登过的。”吴家宝抖抖自己手中的报纸，像是给自己的话作证明。</p>
张清如摇摇头，“我有确切消息，她不在香江，你去找。”</p>
“街面上一点消息没有，我不一定能找到的。”</p>
“那就麻烦杜老板帮帮你的忙。”</p>
张清如语气轻松如常，听在吴家宝耳朵里，却像是晴天霹雳。</p>
“张律师，你怎么知道的。”</p>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去找甘露露。”</p>
张清如声音中的阴狠，吴家宝第一次感觉到，他觉得灯光下的张律师，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再是亲切的姐姐，而是……</p>
吴家宝想起初次见杜先生的感觉。</p>
几个小时之后，离开办公室的张清如，看到一辆轿车停在门口。</p>
司机从车上下来，拉开后车门，示意张清如上车。</p>
张清如弯下腰，看到斯斯文文的杜先生，坐在车里，向她微笑。</p>
张清如坐上车，司机关上车门，迅速的启动，车子滑入宁静的夜色。</p>
“甘露露小姐，被黄老板关在家里。”杜先生开口。</p>
“人没事吧？”张清如关切的问。</p>
“就是关着，倒也没伤害她。”杜先生整整袖口，“黄老板还是在意她的。”</p>
“谢谢，杜先生转成来告诉我这件事。”</p>
“我是专程来向张律师道歉的。”杜先生郑重的抱拳道歉，“手下办事不力，险些伤到张律师，还请张律师海涵。”</p>
“不知道杜先生原计划是如何？”</p>
“鲍里斯到场之后，他们随便开几枪就行，没想到这帮蠢货，竟然真的开枪，好在张律师身边有高人相助，那几个蠢货反而自己送了性命。”</p>
“那天也是巧合，开枪的人我并不认识。”张清如不想苏欣暴露。</p>
杜先生笑了笑，从身旁拿出一只手枪，递给张清如，“可是那个人却拿着张律师的枪，打伤了那几个笨蛋。”</p>
“谢谢，杜先生。”张清如平静的接过枪，“我都想着让吴家宝再帮我买一支了。”</p>
“张律师，我这个人上海滩的人都知道，帮过我的人，都记得。”</p>
杜先生微笑着，用斯文客气的语气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