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楠悌话里说得好听,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但是自己是什么人?对方既然有做生意的诚意,自己肯定不会小鸡肚肠。每斤精盐一百六十文钱,对于杨家屯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利润,就交给别人去赚好了。利益捆绑嘛,捆绑到越多的人越好,独食不肥啊!
张准当即说道:“行!我张玉麟答应你,所有的精盐,都卖给你们,不再卖给其他人!”
虞楠悌顿时笑逐颜开,连声感谢。
杨映菡有些好奇的说道:“虞先生,不知道贵上怎么会认识我?”
虞楠悌含笑说道:“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在下乃是奉命行事,具体详情还请日后杨小姐见到我家主上,再当面询问吧!我家主上说了,以后肯定会和杨小姐见面的,她很是羡慕杨小姐的美貌呢!”
杨映菡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
虞楠悌于是含笑告辞。
张准点点头,将他送到茅屋之外。
虞楠悌带着两个随从,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到来,和他的离开,都显得相当的怪异。
更怪异的是他的主人,不知道是哪个,竟然认识杨映菡,偏偏又是个女的,还是来自遥远的青州府,真是奇怪。莱州府和青州府,距离实在是太远,青州府的人跑到杨家屯来购买精盐,看来,山东的精盐缺货的确是相当的厉害了。
杨映菡看着手中的锦盒,又看看张准,拿捏不定的说道:“玉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张准沉着的说道:“我来打开。”
说着,将锦盒接过来,将锦盒左右上下的检查一遍,没有现什么异常,于是慢慢的将锦盒打开。
“啊?”
“银锞子!”
杨映菡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
原来,锦盒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就是二十个小小的银锞子。
所有的银锞子,都放在红色的丝绸凹陷里,摆放的非常的整齐。光芒映照,银白色一片。一看就知道,这些银锞子,并不是市场上流通的,而是用来专门送礼的。再仔细看,会现每个银锞子的上面,都有“四海钱庄”的字样和特别的印记,说明是四海钱庄专门生产的礼盒。
张准将银锞子拿起来掂量一下,现每个银锞子,至少有五两重。二十个银锞子,就是足足一百两白银了。因为是送礼用的银锞子,所以成色是非常足的,外表也没有丝毫的破损。这样成色十足的银锞子,要是兑换成铜钱的话,每两至少可以兑换一千二百个铜钱。
其实,根本不需要看其他,单单是四海钱庄的独特印记,就是最大的质量保证。从万历十五年开始,四海钱庄就已经是钱庄行业的代名词了,信誉极好。四海钱庄出品的礼盒,向来都是上层社会极受欢迎的馈赠礼物。
大明朝的银价向来比较贵,购买力很强,直到万历年以后,海外贸易非常达,大量的白银从海外流入,才导致银价持续下跌。但是,即使如此,银子还是很值钱的。要知道,崇祯年间,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三四百万两白银而已。
一百两银子,足够买一百石的粮食了。
一百石的粮食,就是差不多两万斤啊!
如此重礼,难怪杨映菡要惊呼。
要是这个锦盒是送给张准的,她也不会这么惊讶,别人有求于他。可是,这些银锞子,是对方点名送给她的,而不是送给张准。更古怪的是,听虞楠悌的说法,送礼的居然是个女人!杨映菡实在是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这样的贵人了。
“玉麟……”
杨映菡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无功不受禄,她还不习惯收取别人的礼物呢。
“你先放着吧。”
张准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
要是在这之前,一百两银子,两人肯定要高兴得跳起来,绝对不是失声惊呼那么简单。但是现在,两人已经有了精盐提纯这棵摇钱树,日进斗金,自然不会太激动了。这样的锦盒,他们一天就能赚一个回来。
这样的金锞子,一般都是用来收藏的,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拿出来使用。正好杨映菡从来没有什么金银饰之类的,这个锦盒,就算是她的头份私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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