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p>
渊男生郑重承诺：“父亲放心，无论他们多蠢、多坏，终究是我弟弟，再怎样也会留他们一条性命的。”</p>
这一点，渊男生的人品确实比曹丕强，至少不会逼着亲兄弟七步作诗。</p>
渊盖苏文的权利不用移交，绝大多数已经掌握在渊男生手里。</p>
毕竟，渊男生早早就出来为父理事了。</p>
渊盖苏文再如何不甘，最终还是得撒手人寰。</p>
一代权臣，渊盖苏文，领盒饭。</p>
渊男生晋升莫离支，将渊盖苏文风光大葬，开始对高句丽改制。</p>
发行新的高句丽铜钱，要求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按季交纳报表以供审核，限定票据的使用范围……</p>
限制土地兼并，并开始军功封爵，通过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向大唐大批量购买农具。</p>
总而言之，渊男生的每一个步骤都扎扎实实。</p>
扎实得让渊盖苏文的旧部都心悦诚服。</p>
但是，王宫也好，敌对势力也罢，对此却很惶恐。</p>
渊男生越厉害，他们挣扎的空间就越小，渐至窒息。</p>
平壤城外的火药试验仍旧在继续，时不时能听到爆炸的声音。</p>
即便掌握了火药的原料，材料的配比也是需要长时间试错的。高句丽为此不知献祭了多少匠人，得到的却只是能当炮仗的火药。</p>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p>
“莫离支，匠人已经不够用了。”</p>
小将向渊男生禀报。</p>
渊男生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继续征用匠人，不可停止火药的研究。匠人不够了，从军士里抽人顶上；军士不够了，你自己顶上。”</p>
火器是高句丽与大唐之间最大的差距，即便是砸锅卖铁，渊男生也要把火器的基础——火药——给研究出来。</p>
被大唐南北围堵，东西面是海，连倭国都已被大唐纳入版图，孤立无援，高句丽再没火药撑腰，最多十年，不用大唐动手，高句丽这个名词都将成为历史的尘埃。</p>
至于说代价有点大……</p>
在上位者心中，区区人命算个毬。</p>
几百万高句丽人呢，能死绝了？</p>
只要是匠人，管你是糊裱匠还是泥瓦匠，统统拉去试验火药。</p>
一时间，平壤闻匠色变，不知有多少祖传的匠人改了行当。</p>
渊盖苏文薨后，高男福的胆气壮了许多，频频出入于高官府邸，由原先的极度隐秘演变为半公开化。</p>
之所以没让渊男生暴起杀人，是因为高男福的行为正好在渊男生的底线之上。</p>
要是高男福接触将领，渊男生会毫不犹豫让他去陪荣留王。</p>
渊男生却不知道，他的好弟弟渊男建已经顺利地进入王宫。</p>
王宫护卫大统领豆方顺是渊氏的亲信，这是确信无疑的事。</p>
但是，谁又能说渊男建不是渊氏之人呢？</p>
所以，渊男建能够在王宫畅通无阻。</p>
自从当了傀儡以来，高藏还是首次露出真心的笑容。</p>
“大使者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愿意玉成大使者好事，只是大使者也得保证，事成之后，不可对王室逼迫太甚，要给予足够的尊重。”高藏迅速开出了条件。</p>
渊男建一笑：“这不还有豆方顺与僧信诚当证人吗？我不会背信弃义。”</p>
高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随即给渊男建出主意：“这段时间，你们要做到百依百顺，然后请给他加封号为太大莫离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