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得好,说得对。饭来了就要吃,吃啊,妹,这个鸡腿哥赏你的。”云杰殷勤地夹菜给云夕梦。
“滑头,你爹还在呢?”某父亲被忽视不爽了,不过他舒心了。女儿的话让他解惑了,与其杞人忧天,不如顺其发展。心里如吃了蜜糖般甜,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司马炫噙着笑,专注地看着对鸡腿一脸嫌弃的云夕梦。心里不禁想,要是天天这样在一起玩闹,多开心啊!如果天天一起吃饭,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梦儿,你二叔他们现在被你搞得鸡犬不宁,你玩几天就算了。要是他们绝望了孤注一掷,你就麻烦了。这段时间爹要忙着协助曦王,有很多事做,兼顾不了你,你悠着点玩啊!”
“炫儿,这段时间劳烦你看着他们两个捣蛋鬼,有你在,伯父放心多了。”
“谨遵伯父之命,请放心。”
“好,好,用膳吧。”云朝生开怀大笑。
云夕梦决定乘胜追击,尽快解决宅斗,天天憋在这府里,闷死了。
解决了她们,接着经商去。稳定后,就要离开她们,寻找归去的路。
一个、两个、多个大夫摇头而去,二房众人的心掉落谷底。
郭氏神情恍惚,钱氏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她也不敢问,心里非常忐忑。
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明天来的御医身上了,若是连御医也宣布没辙,非得找毒仙谷的话,又得花费不少银子了。
儿女懵懂天真,如花的年龄遭受此劫,一生都毁了。她不停地诅咒做这事的人,找到他,必将他生吞活剥。
二房的人焦急地等待着,紧张得如同绷着的一根弦。她们渴望的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院子,那是清蝶苑,是庶女云雨蝶跟她胞妹云雨清的院子。
云朝波送了几个美女出去,终于获得安定王首肯,从宫中找来一个御医,此时就在里面诊症。
出来了,御医出来了!众人嘭嘭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手都紧紧地攥着。像失水的鱼儿张大着嘴,等着命运的宣判。
云朝波面色不虞,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御医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径自离去。等待者脸色发白,如坠冰窟,有的还摇晃着娇躯,昏昏欲倒,全靠下人上前扶着方站稳。
云朝波冷眼扫过她们,不置一言,跟上去送御医离去。
“阿吴,御医怎说?”“情况不妙,二老爷送他出去了。”钱氏长叹一声疲惫地说:“阿吴,你说这脸上的恶图若是去不了,我们能出去见人吗?
谁那么狠啊?这不是想毁了我们吗?我这么辛苦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我没有错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吴妈觉得钱氏这两天面容憔悴,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好像老了几年。她心疼地说:“老夫人,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二老爷是有本事的,您不用担心。”
走上前小声跟钱氏说道:“老夫人,听说别院的有两个怀孕了,还是有希望的,对吗?”
“真是太好了!祖宗保佑啊,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这边的人若是好不了,人也就废了,蒙着脸过一辈子吧。
男孙还好,还可以传宗接代,女孙,养一辈子吧。朝波还正值壮年,起码那边还有个盼头。”钱氏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
春天的早晨依然是鸟语花香,生机盎然。
雍和院里,二房各人依然前来问早安。钱氏家教很严,不按她意思去做的,惩罚是少不了。除非是病得起不来,否则没人敢缺席。
钱氏端坐在扶手椅上,脸上的老龟没有遮掩,她脸色青黑,皱纹的皱褶令‘龟’样‘婆’字不是很明显。
男孙们直接贴了一块铁打膏药上去,一边脸一块。
这成了府里别样的风景,男的主人、下人及年纪大的婆子都是这样贴着。
女眷大多是蒙着面纱,下人可是不敢蒙,各种遮掩的花样百出,要是云杰见到,保证笑得在地下打滚。
张嬷嬷额头上有个‘死’字,她剪了刘海遮住。左面那个‘肥’字用膏药贴着,右面是两只狗,用了一贴半膏药。
她心里不忿,哪个杀千刀的?本来老娘脸盘就大,用的膏药贴要比别人多,现在多了一个‘狗’字,还要亏半贴膏药,夭寿啊。
她守寡多年,因安定王而破戒,心想至少能捞个小妾当当,翻身做主人吧!哪料被钱氏威胁,要她当此事从没发生过,否则她的家人会有麻烦。
钱氏的手段,她知道的不少,所以也就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