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云若怜握着他的手,央求他去洗漱。想起堂哥云杰跟他的身材相仿,于是就吩咐人去取一套云杰的衣服过来。
佳人细心照顾,轩辕伦很受落,于是照做。
孰料,他穿起云杰的衣服刚走出来,脸上五官微微痉挛,跟着呲牙咧嘴一番,状若很难受的样子。
所有人都吓着了,心里疑问道,这回又如何了?
轩辕伦失态的扭动着身子,然后不停伸手去挠。胯部火烧火烧的,难忍的瘙痒让他跳了起来。想伸手去挠,看见愕然的众姑娘,他的脸更红了。
让近伺扶着,想回宫召御医看诊。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冲进一个房间,将手伸进衣服内拼命挠,因为越挠越痒,两只手都不够用了。
外面下起了蒙蒙小雨,烟雾迷蒙中,亭台楼阁若隐若现,仿若仙境。
云夕梦慵懒地靠着,想到昨天轩辕伦的囧样,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布置了几天,终于出了一点气。云悦苒在府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表面光鲜,内里饱受折磨。
二房的庶兄弟姐妹老是整她,欺负她,连才6岁的小娃也不例外。
庶二叔最小的儿子云贝,调皮捣蛋,性子恶劣。由于云悦苒的茅房后面是一个小坡,他经常在那里玩耍。闲着无聊就将石头扔到茅房顶上,砸破了就开心地拍手掌。某些恶奴讨他欢心,老是怂恿他过来玩,于是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他都到。云悦苒不敢声张,二房的人由着他高兴,也就没人说他。
昨天晚上,云夕梦爬上去将原有的破洞加大了,方便他瞄准目标。原来想用来整整那对姐妹婊的,怎么整?很简单,在茶里下泄药就行了。
没想道钓了条大鱼,整到了轩辕伦,真是意外惊喜!她一早有整他的计划,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云杰的衣服都被她下了痒痒粉,别人穿上是没问题的,只会与她下在茶里的泄药综合,才会起到作用。
云贝闯祸惹皇上、淑妃大发雷霆,二房人心惶惶。后来听说好像是找某位王爷出面摆平了,云贝则被送去寺庙修行5年作为惩罚。
因为衣服是云杰的,可恶的二房想分摊罪责,将正房拉下水。最终,云夕梦提出让他们找人试穿那件衣服,试了几个都没轩辕伦的症状,此事方作罢。
桃绿这两天安分了不少,正殷勤地张罗午膳。田甜怜悯地看着她,就这点小道行能瞒得过精明的假小姐?
假小姐说了,桃绿这细作不专业,一言一行都泄漏了心思。这叫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暴风雨正酝酿着。
忽然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妇人焦急地进来,福身行礼后,起来说道:“小姐,夫人情况不妙,直喊着小姐的名字。”
撑着伞,经过几个回廊,到了骁阳候夫妇起居的院子朝阳苑。
方婶心酸地看着轮椅上的人儿,这骁阳候府的嫡小姐命途乖桀,这几年被二房欺负的不成样子。
本来一个聪明乖巧,温文爱笑的嫡小姐,现在变成了一个胆小懦弱的惊弓之鸟。
唉,她心里叹息一声将轮椅推进寝室,来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妇人,奇怪的是微凉的春天她身上却盖了两床被子。
长长的黑发环绕着一颗瘦小的头颅,深陷的眼窝,紫青的皮肤,苍白的嘴唇,看起来很不妥。
妇人一见到云夕梦,暗哑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伸出鸡爪般的手指,颤颤地摸向她的脸庞。
“苒苒儿,娘亲对你不住,让你受苦了,咳,咳”她痛苦地咳嗽了几下,唇边流出黑红色的血。
云夕梦眼神一变,连忙拉住她的手,将手指抵在脉门处。
“苒儿,还有26天,你爹爹跟哥哥就要回来了,到时就有好日子过了。娘盼星星盼月亮,等他们回来,可惜,娘熬不到那一天了。你要保重,小心别人算计,一定要忍,只要不死,就会有好日子过”
云夫人嘴角的黑血不断流出,她说话十分费劲,眼神逐渐黯淡。多少的期待,多少的屈辱,多少的不甘也染不亮双眸了。
“夫人”方婶及田甜放声大哭。
“还没死,哭啥?真晦气!”云夕梦从身上掏出一粒丸子,塞入了云夫人的嘴里。
面对方婶及田甜的疑惑眼光,她无奈道:“只是中毒,还能救!”
毒蛇、阴谋诡计,长期下毒,看来这骁阳候府中黑水很深。
“这药能缓解她所中毒的药性,至于治愈,要不少的药材及一定的时日。”云夕梦松开把脉的手,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