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离看了看童龄意在讯问月桐的状况如何童龄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于是三人马上赶往月桐家的葬礼。
月桐家是御用的乐师亡的又是家族的族长葬礼自然不会寒酸相反葬礼被大肆铺张金州的整个井田区都几乎能听见唢呐的悲鸣声。
音离在一棵大树上负手站着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手臂上黑色的挽纱在随风飘扬着。童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下面奢华的葬礼脸上有种不解的神情。音离回头看了看她轻轻地将童龄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浅浅的笑容在阳光下溶化渗到人的心里。音离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都要努力活着。”
月桐契站在一棵更靠近葬礼场的大树上稠密的枝叶将他的身形掩盖了起来但是从童龄的角度看过去却依稀能够看到他眼角亮亮的。特别是看到自己的母亲月梧霜夜的时候他全身一震似乎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抓着树干的手可以看到因为过于用力而白的关节。
“有没有人会在来捣乱?”童龄忽然问音离手一直被音离握着却没有觉得不习惯反而觉得自己有点依恋这种暖暖的感觉。
“暂时应该不会他们还要为了阻止我们回御乐府准备呢现在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来这个葬礼上了。而且月梧和月桐的族长猝死两家人从此的关系还有月梧桐恐怕都会生大的改变也许以后月梧和月桐会彻底变成毫无关系的两家人。”音离看着葬礼缓缓地说。
童龄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那我们该在怎么回去你不是要尽快赶回去的嘛。”
音离神秘地一笑:“这也不难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起棺开始三人就一直跟着棺材直到墓园整个过程不算长但是童龄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眼看着棺材被放到墓坑里一把一把的黄土把棺材慢慢地覆盖有一种让人心酸的感觉。就像是看着人生被黄土一点一点所淹没一样心里面涌起来莫名的情绪。
月桐契由始至终都很克制自己虽然忍着巨大的悲痛但是只是在远远地看着同时很小心地把自己藏了起来没有被任何人所现。
而音离一直都没有很特别的表现从来没有呈现出悲痛更不会有兴奋一切都是淡淡的他一直就这么淡淡地看着葬礼的进行只是一刻都没有松开童龄的手。
也许在冰冷的泥土中是会寂寞的与之相伴的仅仅剩下四周数不尽的空虚这就是死亡。童龄忽然想起来问音离:“我娘的墓在哪里?”
“应该是在银徽吧。”音离沉吟了一下才说。
“我想去看看他。”童龄说。
“一定会有机会的。”音离紧了紧他的手仿佛在暗暗地给力量童龄。
一天的复杂葬礼结束后三人才慢慢地回到了客栈月桐契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因为短短一年间失去的是他的至爱和至亲这种悲痛要让他如何承担现在也只能靠他自己去越过这道坎。
而音离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留下一句话说为了让他们早日离开金州请给一定的时间让他做一些准备一定顺利回到白擎而不用大动干戈的。说完就准备走进房间再放开童龄的手的那一刻童龄竟然现自己有种不舍和失落手不自觉地握了握。音离现以后笑吟吟地看着她童龄脸一红连忙将手松开视线也移向别处。不过月桐契因为父亲去世过于悲痛也没有注意到两个的不同。音离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为三人的逃离金州计划作准备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