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侯爷这会也没什么力气了,依奴家所见,不如两人相对坐于床上,再来相教,你看如何?”
“这……这……”
伯邑考直接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胡妃也不待他答应,亲自下来,将他扶上床去,这一过程中,自然是免不了揩油。
待两人坐好后,胡妃说道:
“小侯爷,可以开始了。”
伯邑考做了几下深呼吸,用手拨动几下琴弦,很快就抛开杂念,进入了教学状态。
“臣启禀娘娘,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征、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摘、打。更有六忌,七不弹。”
“何为六忌?”
“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欲、惊。”
“那何为七不弹?”
“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此琴乃太古遗音,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其中有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等音。”
只见伯邑考对答如流,神情专注,胡妃脸上不由秋波涌起,身形不断向他移去,启朱唇,在他而边轻说道:
“你我所隔甚远,按弦多有错乱,实属不便,这样练下去又怎能有效果?依奴家之见不如这样,奴坐在你怀内,你握着奴家的双手拨动此弦,不用一刻即能熟练。奴家知道你现在归心似箭,按照奴家的做法,你岂不是很快就能回西岐去,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胡妃循循善诱,把伯邑考撩的心脏狂跳不止,正如胡妃所说,自己只要赶紧将她教会就能赶回西岐,不必继续呆在朝歌内,整天担心有变故出现,只要自己答应了,自己就能与父亲提前返回朝歌,我应该答应,我……
胡妃用迷惑之音拨动着伯邑考的心神,伯邑考不查之下已然中招,双眼失神,不过令胡妃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从琴身上滑落时,琴弦与手指摩擦后,发出声响。
“铮!”
这道声音直击伯邑考脑内,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刚才那段想法,顿时吓的是魂游万里,魄走三千。
可是胡妃的声音还在继续,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莫名的状态中,伯邑考决定弹出那首曲子。
伯邑考守着脑内最后一点清明,双手放于琴身,轻拢慢捻抹复挑,琴声乍听起来只觉轻柔无比,但是细听起来却含有杀伐之意,这杀伐之声不断的进入伯邑考脑内,将那些邪恶的念头一一震碎。
邪恶的念头越少,这杀伐之声就越强,或许对伯邑考来说,这是个好东西,但是对于胡妃来说,这就是慢性毒药了。
杀伐之声不断侵入胡妃脑内,她只觉得体内法力正不断的流逝,自己的身体也提不起任何劲来,五脏六腑都随着这琴声,绞作一团。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琴声毫无法力,却仍能伤害到她。
一曲终了,伯邑考见胡妃在床上蜷作一团,也不敢多待,起身告辞后,就飞快的向屋外跑去,回到住处。
过了许久,胡妃才勉强恢复过来,她内视自己体内,发现自己这几年来为补回尾巴的功力全被他给散了。
这样一看,气急攻心,她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喉间一甜,一股精血随之喷出。
“你这匹夫,我好心想与你媾合一番,你竟然敢伤我,明日我定教你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