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王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公爵,但也有足够的资格推荐了。洪武若能进入王府,以他的神通修为,声名远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此时的他,将修为压制在了心火境大成,只比巴图布赫身旁的年轻人强大了一点点而已。
“此话当真?”巴图布赫听到洪武居然主动说要为尤黎王效力,顿时大喜过望。似乎是生怕洪武反悔,连忙对身后的士兵道:“还不赶紧放了托雅姑娘。”说罢,又对洪武道:“上师愿意何时起身,如果觉得天色太晚的话,小王愿跟随上师在此地修行**,等明日再走。”
“无妨,战事紧急,即刻动身便是。贫僧略懂一些医术,愿去军中替士兵们疗伤。”
“好好好,有上师辅佐的话,再好不过了。”巴图布赫又惊又喜,越看洪武越是顺眼。他何曾想过,自己居然能在这偏远的部族之中遇见达摩行者,简直是捡到宝了。
洪武见眼前的小王爷一副恭敬欢喜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至于这次借兵的事情,我看就免了吧。”
“好,一切都听上师的。扎库将军,即刻收兵回府,莫要耽搁了时辰。”巴图布赫自以为得到了达摩行者的相助,哪里还会在乎区区二三十个凡人。为了不得罪洪武,自然是言无不从。很快,这支尤黎王的部队便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之上,离巴萨部族越来越远。
夜空下,洪武坐于马背,微闭着双眸,一边炼气,一边思忖着自己的计划。对于巴萨部族的人,他并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他们对于族人的冷漠,对于生死的冷漠,都让洪武很不适应。而他出手救下娜仁托雅母子,也不过是顺应心意,举手之劳罢了。
一路上,整支军队除了马蹄声与盔甲声之外,没有任何人说话。纪律之严明,的确是少有的精锐。不过就在队伍前行了两个时辰之后,那年轻炼气士却突然神念传音道:“上师,可否一谈?”
洪武闻言,目光一动,却是暗自笑了起来。“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你想说些什么。”
心中冷笑一声,随即却是传音反问道:“看施主的打扮和身上的气息,应该是道门炼气士吧?中原道教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蒙州的王府之中?”
“不瞒上师,在下本是泉州曲国,布衣剑宗的弟子。因为道门间的争斗,以及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远走他乡。我也是这两年才到蒙州的,机缘巧合之下,辅助尤黎王征战四方。”
“哦,你是泉州曲国的人?”洪武闻言,微微一愣,语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一次,他的表情倒不是假装的。如今的曲国,的确是被一个十分厉害的道门所把持。三年前,泉州便已经笼罩于杀劫之下,这年轻人所说的,倒不是假话。“的确如此。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在下想跟上师说的,是关于王府内的一些情况。尤黎王府虽然不大,但如今天下大乱。且不说中原道门间的争斗,在蒙州各处,部落之间也打得火热。因而炼气士对于各个部落而言,都十分重要。王府内,我布衣剑宗只是一方势力。除此之外,还有青州魔门的人。他们有命火境高手坐镇,一向看不起我布衣剑宗。上师乃达摩行者,连黄衣教都要给几分面前。希望到时候,上师能够站在我布衣剑宗这边……”年轻人不停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想方设法拉拢洪武。却不知道,身旁的这位达摩行者其实却是在不屑地冷笑。“青州魔门?呵呵,区区几个命火境就让你们如此头疼,看来这喀什尔部落的确是很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