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尽家人,然后战死或者自杀!”房遗爱知道萧后想问什么,他也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出这些话,倒不是他心狠,若是让自己的女人也饱受萧后这样的生活的话,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们的好呢。想当年纣王一把火烧了富丽堂皇的金宫,又何尝不是一种临死前的仁慈呢,恐怕当年他下手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吧。
“可惜了,你没生在那个年代,那时候,那人已经只想着如何临死前多享受一下了,却任妻儿当了俘虏,去受尽那百般的羞辱!”萧后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夹杂着一股刻骨铭心的痛恨,也许在萧后的心里,最认可的还是那个褒贬不一的隋炀帝吧,一代帝王,却保不住自己的女人。
和萧后聊了许久,临走的时候,萧后还将一块玉牌交给了房遗爱,那玉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飞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遗爱问过了,但是萧后却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道,“时候到了,自会懂的。”
出了正房,闻珞就走了过来,不待房遗爱发问,闻珞就皱眉摇了摇头,“房俊,不用查了,萧煖已经死了,死因乃是脖颈中刀,一刀毙命,连挣扎都没挣扎过。”
微微闭上了眼睛,房遗爱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为什么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呢,从遇刺开始,他就像走进了一座巨大的迷宫之中。萧慕儿心里有些发寒,幸亏房遗爱知道萧家是清白的,否则她萧家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萧煖死了,这里的线索也断了。去了趟萧煖的屋子,却发现屋子里很正常,可见这萧煖根本就没想过逃,再说他的家就在这里,又往哪里逃呢
萧慕儿为萧煖合上眼睛,有些悲伤的说道,“房俊,你应该晓得,萧煖是被人利用了,也许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帮工的身份!”
“萧煖被人利用,这也很正常,问题是谁又能让萧煖听话,把那些帮工接进来呢”房遗爱心中始终有个结,这个结拧得紧紧的,阻塞了他所有前行的道路。
古来园的事情很快就上报了长安县,尸体也没县衙的人运走了,在查不出什么线索后,县衙便将尸体交还给了萧府。萧家虽然逃脱了干系,可是萧瑀却显得有些沉重,他想不出,谁会对他萧家下手呢,还要和房俊扯上关系。
夜里,长乐公主府显得有些太安静了,自从长乐大婚后,公主府就缺少了许多的人气,住在这偌大的公主府里,幽兰总有种不知何处的迷茫感。烛火闪动,眼中却有泪光在闪烁,等了多久了,该来的人却终究没有来,幽兰好想做那个快乐无忧的林熙儿,而不是守着公主府的幽兰大总管。忘不了松州城里那个嚣张霸道的少将军,忘不掉那个宽广的胸膛。
野水琉璃,几番弄潮儿,喝了浊酒,却哭了美娇娘!
想要吹灭烛火,西院却传来一阵嘶喊声,听着这阵声音,幽兰赶紧拎着披风跑了出去,西院可不能出事啊,那里可是公主府的后花园呢。
“吹警哨,快,有刺客!”唐笑挥舞着唐刀堵在后花园月门前,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两刀了,却没有后退分毫。刺客来的人太多了,足有四十多人,这公主府一向安宁祥和的,谁会想到年关了,会招来如此凶悍的刺客呢。
“快解决这几个人,等援兵来了,咱们就完了!”刺客也知道等不得,这公主府东边班房里可还睡着上百名左武卫士兵呢,要是拖下去,别说完成任务了,恐怕能不能脱身都是个问题了。
瘸子刘恒护着媳妇进了屋后,便冷声嘱咐道,“三姑,插好房门!”
“恒哥,你去哪!”三姑见刘恒又把刀提了起来,不禁有些慌了,刘恒推掉三姑的手,语气坚定道,“三姑,不要怪我,这驸马爷对我等有恩,刘某岂能看着这帮刺客乱来”
“恒哥,你会死的!”
“死又如何,没有驸马爷,我等早就死在康成手上了!”刘恒退出后,便随手将门从外边锁上了。幽兰刚越过假山,刘恒就迎了上来,他将幽兰拉到假山后说道,“幽兰姑娘,你不能去!”
幽兰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刘恒说的是实话,可是那后花园可不能出事啊,那里可还种着地瓜秧和辣椒,还有少许土豆呢。这后花园要是毁了,房遗爱的大计可就完了,“恒叔,快去喊人啊,后花园要是出事,咱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驸马爷砍的!”
“别急,别急!”刘恒拖着条瘸腿,一边走一边吹着警哨。守在月门前的左武卫士兵越来越少了,这时唐笑早已经倒在地上了,眼看着刺客就要冲进后花园了,公主府的援兵也终于赶来了,齐俊楠没有立刻让人发起冲锋,而是从后山绕了过去,无论如何守住后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当一队人马守住月门后,齐俊楠才领人从后边掩杀了过去,有了大部人马加入后,刺客们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很快便乱了。
夜里,房遗爱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似的,长乐见房遗爱总是心神不定的,便迷迷糊糊的转过了身子,“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就这副样子。”
“不知道,这心里总是乱的慌!”
房遗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摸摸长乐的俏脸,倒是惹得长乐也睡不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