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制舞府大门,席群带着几个侍卫簇拥过来,他伏在贺然耳边小声道:“刚才有个叫归宁的人找到我,他自称是卜师府的。()”
贺然稍一思索就想起来了,这个归宁曾奉暖玉夫人之命去易国给他送过信,“他找你什么事?”
“他让叮嘱我,不可轻举妄动,即便大人被人从府中押出来也不要上去争执,一切自有卜师照应。”
贺然心头一热,低声道:“他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说着席群扭头看了一下,道:“他还在那边角落,要不要唤他过来?”
贺然急忙拉住他道:“不必了,你记着,此人乃可信之人,他有什么要求你只管照着做就是了。”
“要是大人真被人押出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糊涂!就你们这几个人就算是上去拼命又有何用?还不是枉自送了性命?!”
席群动了动嘴,没敢争辩。
贺然小声道:“放心吧,只要我不违法,现在没人敢公然害我。”说完拍了拍他的肩,登上了车。
接下来两日,贺然免不了要四处拜会一番,他不是贪财之人,所以把西平王赏赐的财物尽皆当了拜礼,各方官员知道他刚刚归降没什么资产,见他出手这么大方都很欢喜。
来他府上拜访的官员、名士也络绎不绝,有拉关系的,有探讨治国方略的,有请教数术的,有研习围棋技艺的,还有纯属起哄只为见见神奇军师真面目的,没完没了的应酬让他头都大了。
到了第三日,贺然觉得是时候去拜见暖玉夫人了。
这里的卜师府比赵国那边还要气派,送上名刺后不多久,暖玉夫人的贴身丫鬟思静就出来相迎了,她与贺然在赵国时就相熟,所以显得很亲切,一边引路一边与贺然说笑,进了二门没有了闲杂人等,思静低声道:“我家夫人可是常常念起你呢!”
贺然笑道:“我也一刻未曾忘了夫人。”
思静撇了撇小嘴,嘁了一声道:“我不信,我看你早把我们夫人忘了。”
“我的心思你又如何知道!”贺然明白这小丫头的心意,她这是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