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大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许统是爽直之人,被他骂的愣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哈哈笑道:“骂的是,骂的是,去吧去吧,我险些忘了你这重色轻友的品性。”
贺然没心思跟他斗嘴,不以为耻的哈哈笑着策马朝军师府跑去。
在温水之中洗去征尘,舒服的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朝思暮想的佳人在镜前卸解簪环,贺然恍若如梦,半年漂泊魂犹未归,看着苏夕瑶的背影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暖玉夫人,心中不胜伤感。夜这样深了,不知她睡下没有,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呢?看到如水的月光,贺然想到了小楼上的那处天台,随即联想到了暖玉夫人独对冷月愁品相思的情景,他有些心酸。
苏夕瑶没有注意到贺然神情中的凄苦,卸去装束后吹熄了灯,一边轻解罗裳一边羞声道:“你大病初愈今晚不可造次。”
贺然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道:“好,这次我依了姐姐,但等我病好些姐姐也得依我。”
苏夕瑶面颊发烧嗔怪的捶了他一下,过了一会见他竟然真的没有动手动脚心下不禁大奇,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多问。
贺然与她低声倾诉了一番相思之苦,忽然间叹了口气。
苏夕瑶用胳膊支起身子借着月光静静的端详他,却没有发问。
贺然苦笑了一下,道:“姐姐这样看我做什么?”
苏夕瑶轻声道:“你这次回来变了许多。”
贺然轻轻的把她拥回怀里,苦涩道:“我正要跟姐姐讲讲心中烦闷,这些话我只能对姐姐说,姐姐可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
苏夕瑶轻轻“嗯”了一声,道:“说吧。”
贺然遂把与暖玉夫人的一段情缘讲了出来,其间并无一丝隐晦,也没有掩饰自己此刻对暖玉夫人的牵挂之情,对暖玉夫人的愧疚与思念令他不宣不快。
苏夕瑶静静的听完,轻声叹息道:“她对你这片情义真是难得,唉,这无尽长日让她如何捱啊。”
贺然倾诉完心里舒服了一些,目光灼灼道:“我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苏夕瑶听了暗自摇头,忽然心念一闪联想到他对苏戈说的那些话,不禁心下暗惊,坐起身问道:“你要强大易国就是为了这个?”
贺然掩住她的樱唇把她拉回怀中,低声道:“正是,姐姐小声些,若让外人知道wo日后东征西讨只是为了暖玉姐姐那就坏了,谁还肯效死疆场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