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夫人注意到了贺然脸庞上那道晶莹的泪光,止住箫音,诧异的问:“你怎么了?”
贺然擦了擦泪水,强笑道:“姐姐这箫吹的太好了,令我沉醉不能自拔,以至心生感应为之落泪。()”
“胡说!我特意选的是安抚烦躁的《清宁曲》这曲子是令人心情舒畅的,我纵吹的再不好,也不至于让你感应至落泪吧?我本不想探寻你的心事,可你居然伤心至此,那我就不能不问了,你心中到底藏了什么事?你把刚才藏的那几张纸拿给我看。”暖玉夫人眼中有浓浓的关切也有不容贺然回避的质询。
贺然此刻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愧疚与怜惜,不愿再有任何隐瞒,从怀中取出写有译好的消息的那张纸递给了暖玉夫人,然后低着头看着酒樽默然不语。
暖玉夫人借着月光把那几条消息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皱眉问:“你是在为易国担忧?你这消息从何处来的?”
贺然悲伤的望着暖玉夫人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莫非你还有别的事瞒我?把那几张纸也给我。”暖玉夫人心中焦虑,起身坐到贺然身边。
贺然微一迟疑,又把那份图样和笺封取了出来,怜爱的望着暖玉夫人犹如失神一般。
暖玉夫人顾不得安慰他,慌忙的去看图样和笺封,看罢不禁一头雾水,着急的问:“这都是什么啊?你快告诉我。”
贺然动情的紧紧把她抱住,用梦呓般的声音道:“我不能抛下你不管。”
暖玉夫人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问道:“你这话是何意?”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遂用力挣开他,再次急切的嗔道:“你说话呀,想急死我不成!”
贺然避开她的目光,凄苦道:“易国要不保了,我不得不回去,可我……”
暖玉夫人一惊,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有了脱身之计了?”
“不是我想出了脱身之计,是康国的墨琚要救我,他重振盟约,欲再合七国之力攻西屏,只要战事一开,我就可以回易国了。”
“你确信到时可以回去?”暖玉夫人虽不甚明白七国攻西屏与他回易国有何关联,可此刻也无暇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