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回来不久,两个仆妇就把他的东西送了进来。()不过是一只小箱子,一个小包袱而已。
暖玉夫人含笑打量着那个小箱子道:“什么金贵东西还劳你要亲自去取?”
贺然嘿嘿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书和杂物罢了,我要出府只是想随便转转,哪里是去取这些?”
暖玉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在这里还不到一日你就闷了?”
“不不不,我来聆京还没怎么逛过,这里风土人情大异别地,心中好奇而已。”
“哦,你要想逛,那我明天陪你逛个够,这个容易。”
“好啊,这里水道纵横,乘船饮酒欣赏景致肯定别有乐趣。”贺然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小箱子搬到了屋角。
暖玉夫人忍不住想笑,揶揄道:“藏在那里不稳妥吧,我命人给你挖个坑把它埋起来好不好?”
贺然见她留意上了这个箱子,如果不给她看个究竟不知道还要受她多少挖苦,索性又搬了回来,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道:“又不是什么宝贝,我哪里想藏了。”
里面装的是一件战袍、一面军师大旗、一本《忠贤集录》、一双崭新的袜子还有一个用草编的同心结。
暖玉夫人其实是在逗他玩,无意查看他的物品,可一见这些东西不禁起了好奇心,她先拿起那个同心结看了看,笑着问:“谁送你的?竹音与苏夕瑶恐怕不会编这个东西。”
“绿绳儿,我在康国买的小丫头,是她勾搭的我。”
“哦,那个乡甜公主吧,我听说过。”暖玉夫人放下同心结,看了一眼那双袜子,“这袜子的做工似乎比异宝斋的还要好。”
贺然得意道:“当然了,这是小竹精心为我做的,异宝斋作袜子的手艺都是跟她学的!”
“小竹是谁?”
“夕瑶姐姐的丫鬟。”
暖玉夫人微微一笑,道:“倒也不负你对下人那么好,总算有些回报。”看到那本书时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居然会看《忠贤集录》?笑死人了。”
“我如何是乱臣贼子了?我不过是懒臣赖子罢了。”贺然辩白道。
“这旗子绣的真好,字也飘逸,不过你如今已是西屏之臣,这面军师大旗是万万不能让人看到的,我看还是烧了干净。”
贺然急忙抢过来,道:“我收藏的仔细些就是了,烧了太可惜了。”
暖玉夫人皱眉道:“这旗虽好,可也没必要为它担杀身之祸啊,你可不是那种糊涂人,莫非这旗子……”
贺然看着那旗子颇为不舍,讪讪道:“是林才女绣的,烧就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