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听了贺然的话,面露喜色,在人群中往前挤来。
老者那里肯信贺然的话,对少女喝斥道:“还不快走!”
贺然冷冷的看着老者道:“我要想杀她,她跑的了吗?”说完向那少女招了招手,笑道:“坐到你爹爹身边去,你尽可以帮着他,他马上就要输了。”
少女迟疑了一下,还是跑到老者身边,偷偷拉他衣袖让他坐下。
原本剑拔弩张的辩论因少女的出现有了戏剧性的变化,贺然的话更是把敌我之争变成了酒后斗嘴一般。
因爱女的出现,老者斗志立时就矮了几分,又爱又气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坐了下去。
贺然把身前的果盘往少女面前推了推,亲切道:“吃吧,别害怕,我可不是你爹爹口中的凶神恶煞,我只杀欺负你的人。”
少女自坐下后一双大眼睛就一直紧张的盯着贺然,此刻见他神态可亲,言语不但温和还颇为有趣,不自觉的对他笑了笑。
老者却难以放松,对女儿道:“你切莫要被他迷惑,此人不仅心肠狠毒而且好色贪花,绝非善类!”
贺然略带不悦的看着他道:“你这老丈真是固执顽愚,莫非你非要激怒我杀了你们爷俩才甘心?你这么大岁数,学了一辈子也没学明白,为了博个死后虚名死也就死了,这小妹妹豆蔻年华,害她陪你死,你当的这算什么爹爹?”
“你这是以她要挟老夫吗?!”老者厉声喝道。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不会为难你们,你能不能有点学者气度、老者风范?自辩论始,你一直激昂躁怒,恶语相向,我敬重你是此间贤士才赴你之约,以辩者之姿而非军师之态与你辩论,你倒反处处欺我,愤慨激昂可用在战场之上,你此刻是贤士不是斗士,以这般姿态与人辩论你不怕丢了顺国贤士的脸吗?不怕损了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吗?你设这场辩论要是只想骂我一通,那我没耐性听,你带着你的女儿现在就可以出城了,想去哪去哪,如果你觉得能辨的赢我,那咱们就事论事,道理上分个胜负。”
这番话说的老者有些脸红,想想的确如他所言,自己心情激愤之下失了辩者应有的风度。
“好!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讲吧,老朽洗耳恭听!”
贺然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嘴角含笑,道:“方才你说到杀祭酒,他乃误国之才,如果听他的,我易国早就被灭了,按理他的确罪不至死,可时处非常,我不能让他那种迂腐言论蛊惑大王及军民之心,局势严峻还别说作差行错,就是决策稍有延误易国就完了,所以杀他属卫国之举,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要非说这是心狠手辣只能随你。”
“这些不过都是你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罢了,现在你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但要想让天下人相信却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老者不屑的摇头道。
“身为辅国重臣,难道能用国破家亡来验证自己的判断吗?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除患于未然,纵手段毒辣些有何不可?现实是易国保住了,不但击退了白宫博还将开疆扩土数百里,作为一个易国之臣,老先生觉得我是功大呢还是过大呢?”
“你此刻权势倾天,怎么讲都是理,可你不要忘了,苍天有眼,报应不爽,无德之人民心不归,你要以为能蒙蔽天下人的眼,那是痴心妄想!”
“好,提到民心,那就回到方才话题,我说要收买人心,老先生甚为不耻,那你告诉我,哪个君王将相是不收买人心的?”
“这你都不知道?上古诸多圣主且不必说,蔪朝开国之君就是一位,圣君仁德泽披四海恩施宇内,万民无不爱戴,何用收买人心这种龌龊手段?”提到圣君,老者面带崇敬,场内百姓也皆露出向往之色。
贺然点了点头,含笑看着那少女,眉峰一挑,眼中那层世故的迷雾霎时散去现出原本的纯净清澈,柔声问:“我如果说那是用仁德收买人心,你觉得对吗?”
少女被他看得有些羞涩,心神慌乱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欠一千字,随后补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