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沟跳问身边的老卒道,“你去这帮人马之处看过,你看对方像是官军假扮的吗?”
老卒歪头想了想,肯定的说道,“不像,这五百多人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精卒,装备精良,且还是都是骑兵,要是官军可不会下这么大的本来当内应,直接和其他官军汇合冲杀过来就行了,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险?且纪律严明,不像官军也不像我们义军。”
隔沟跳和老卒都是朝廷边军出身,两人在一起近十余年了,他相信老卒的眼光。刚才说话的时候,几位首领也是在听着,也是纷纷点头认可老卒的判断,这么精锐的老兵还全都是骑兵,人数这么多,如此来假降,脑袋肯定是怀了。
几位首领大家心中有了基本的判断,便挥手示意账外的护卫退了下去,收缴了周大虎等人兵器,放周大虎和胡铁塔进入了帐中。
独眼龙哈哈一笑,大声道,“误会,误会,苟日的官军经常派人打入我们义军内部,传递消息,或者作为内应,屡屡戕害我们义军,现在官兵迫近,形势不妙,慎重一点,我想兄弟可以理解吧。”
其他几位首领也是连声说道,“误会,误会,来、来,大家入座,这位兄弟和胡老大说说你们的情况,以及山西义军的情况给我们听听。”
周大虎连续打了几仗,还是和建虏大战过,心理已经锻炼出来了,此时他面色不惊、从容不迫的回道,“如此试探寒人人心,万一冲突起来,死伤了人马,大家义军之间就没有了合作的根基,几位首领可知?还是不在乎我等山西义军,看不起我们?”
义军之间虽然合作与分离,在全国游击作战,但是地域乡党关系也是一个比较明显的区分,在外老乡见老乡,天然的感情就会亲一点,会在一起互相帮助,之间的隔阂也会更少一些。
隔沟跳连忙道,“兄弟胡说了,天下义军是一家,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大家都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才会揭竿而起,大家的目标都是一个目标,合在一起求活而已,兄弟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见外。”
周大虎没有吭声,大大咧咧的和胡铁塔一起坐在一边位置上,静静的看着帐中的几位农民军首领。
停了一会后,见几个首领都看着自己和胡铁塔,周大虎往身后椅子上靠了靠,并没有开口说话。胡铁塔看了看周大虎,也是沉默不语。
还是“隔沟跳”先说道,“大家是一家人,我们的慎重你们要理解。”
“山西义军的形势怎么样?”
周大虎轻摇头,低声说道,“三关王刚、孝义通天柱等人皆被前巡抚戴君恩诱杀之,官军副总兵艾万年捕杀了临县王之臣豹五与领兵王,生擒翻山动,姬关锁、掌世王,献俘京师,皆死之。”
“山西义军几乎已被平,晋中活地草贺宗汉,乡襄人刘浩然等被前巡抚戴君恩招降,现在被新任山西巡抚吴甡所杀,只剩显道神高加计据岢岚这一部还有上万人马,不过形势孤单,也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