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涂可率领一众衣衫不整的女生来到队伍旁边。()
叶安安指着涂可穿的歪歪扭扭的校服外套,奇怪地问道,“你们干嘛弄得这儿狼狈啊?”
“我们怕一会时间来不及,所以把演出服套在里面了,刚刚我们正在卫生间换衣服呢,接到你电话就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涂可一边解释,一边像只蚯蚓似的扭动着身体,把快转到身后的衣襟扭了回来。
这个时候,队伍最前方有人拿着喇叭喊道,“工管,工管院在哪?到前面列队。”
随着场内《运动员进行曲》的响起,叶安安所在的工商管理院作为第二个进场的方队,在苏阳的带领下通过了主席台。
主席台上一男一女两位同,面对着空旷的体育场,用堪比春晚主持人的激昂语调抑扬顿挫地解说道,“现在走过主席台的是工商管理院代表队,他们迎着朝阳充满希望;他们带着崭新的力量朝着同一方向眺望,他们心连着心,手牵手……”
站在叶安安右侧的体育部部长吴迪偏过头看了看她,调侃道,“叶安安,你听上面那两位的语气,有没有感觉我们好像是在走婚礼的红地毯,来,挎着我胳膊,那就更像了。”说着还真弯了弯手臂。
叶安安目不斜视,“长大三了吧?”
“对呀。”
“前两年的运动会都参加了?”
“参加了,怎么了?”
“那岂不是三婚?”
“……”
“哎呀,对了,一般新娘走红地毯不都是挽着爸爸一起走吗?莫非……”叶安安表情怪异地用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迪。
走在前面扛着旗的苏阳一个趔趄,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走完了方队,又听完了上至校长的讲话,下到运动员代表的宣誓,在草坪上站了半个小时的近万名同终于被放回到了看台上。
工管被分配到的看台在主席台左侧,上方有顶棚遮阳,台下不远处就是检录处和起跑线。
这就好像市府广场旁边,门前种着几百年前从法国移植过来的梧桐树的花园小洋楼,绝对的黄金地段。
叶安安靠着自己绝佳的位置优势率先冲上了看台,就在她找到一个连睡觉打呼都不会被发现的死角,刚刚弯腰企图坐下来时,被徐子文一把拽了起来。
“喂,你干嘛?”叶安安依依不舍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