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有富余的小粉扔我两张吧,看着多喜兴啊!——
我曾经担心祁函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因为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如果我们一旦开始说了就会不自觉的回到过去,靠回忆找寻曾经的快乐,会让我觉的很痛苦。
我也担心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要走了,这样我就得准备一大篇的临别赠言,好让他体会到‘我们都是地球人,世界大同’的中心思想。希望他别背思想包袱,就好好当个美丽国人吧,这事不丢脸!
祁函没有,他说过了他不会给我造成困扰,如果他总给一个‘已婚妇女’发短信打电话,跟‘已婚妇女’没事老一块回忆他们的过去,估计这‘已婚妇女’很快就会变成‘离婚妇女’了吧?这样挺好的,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总是感觉有东西在扎我了,不过这也说明他现在还在中国!
任何事情总是有它的两面性,如果一个夜班不忙,那这个夜班就会变的很无聊。在忙和无聊之间我选择无聊。
好无聊的一个夜班啊,在快十点的时候,我几乎完成了所有需要补写的病历,想了一下,应该为随时可发生的突发事件做准备,所以我决定去一楼小卖部买一大包吃的,放在桌子上看着也踏实!
我拎着满满的一包吃的准备回科室,站在电梯间里等着电梯。忽然觉的身边的女人十分的眼熟,这女人五十多岁,一脸的忧愁面容,满脸都是泪痕,头发也凌乱的像野地里的荒草。
“常阿姨,是您吗?”
那女人神情恍惚的转过头来,两眼呆滞的望了我半天。
“露露?!”
“哎,是,您怎么了,不舒服啊?您的脸色挺不好的。[]”
“露露。”她刚喊完我的名字,眼泪就瞬间的流了下来。“冯媛她跳楼了!”说完常阿姨就呜呜的哭出了声,常阿姨是冯媛的母亲,我们一起在部队大院住过。后来部队撤走了,我们也搬到了不同的地方。
“啊?!”我太吃惊了,冯媛?!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冯媛吗?一个天之娇女,我在内心羡慕、嫉妒、还曾经佩服了她很久的一个女人,她跳楼了?
“阿姨,您先别着急。冯媛送我们医院来了?”
“啊,是,刚才她老公打电话通知的我,说冯媛跳楼了,我老头也不在北京到外地开会去了,我都不敢告诉他,怕他一激动高血压心脏病犯了。露露,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帮阿姨问问,冯媛到底怎么样了。”
她老公?她老公不是常阿姨的女婿吗?常阿姨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呢?
“行,阿姨,您千万别着急,我陪您上去看看,现在在手术室吧?”
“我不知道,说刚送过来。”
我陪着常阿姨上了顶层,一眼就看见陈子峰,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低着头一只手抵着额头,不时的抽搐一下,他好像在哭。
陈子峰缓缓的抬起头来,看见了常阿姨,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常阿姨走了过来。
“妈,您来了?”
常阿姨没用眼睛看他,她只是焦急的走到手术室门口,转身看着我:“露露,你能问问怎么样了吗?”
“妈,冯媛她刚被推进去。”
常阿姨依然像没听见一样的焦急的看着我。
眼看着一个半熟脸的骨科医生,上了楼,匆匆的向手术室走去,我赶忙冲了上去。
“您好,我是本院妇科的,刚才送来的那个摔伤的叫冯媛的是我一个好朋友,她现在什么情况您能大概跟我说一下行吗?”
骨科大夫抬头看了我一眼:“哦,骨盆粉碎性骨折,出血比较严重,体征还算正常。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几处小骨折。[]”说完他就匆匆走进手术室了。
陈子峰此刻也是一副极度憔悴的面容,脸上也挂着两道已经干涸的泪痕,他缓缓的走回到候诊椅上,继续拿手抵着头。
我给科室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有个朋友在急诊手术,如果事情打我手机。于是我也陪常阿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常阿姨的脸上除了悲伤就是愤怒的表情,她拉着我,离陈子峰很远的地方坐下,继续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们刚坐定还没五分钟,有两个警察来到了顶层。
“谁是冯媛家属啊?”
常阿姨和陈子峰都站了起来。警察看了看坐在椅子两头的两拨人,“谁报的警啊?”
“我!”常阿姨坚定的回答着。
陈子峰惊奇的转过头来看着常阿姨。
“那谁是陈子峰啊?”
“我,我是。”陈子峰站在旁边小声的回答着。
“你报他把你女儿推下楼的?”警察转头询问着常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