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势不可挡,势如破竹的跨进了25岁,这个数字我觉的对于女人来说颇有些微妙,因为25岁之前你都是靠在2那边的,25岁之后你已经是靠3这边了,从我开始敏感别人问我年龄我就深深的体会到了。
25岁之前别人问我多大,我都会想也不想的准确告诉他们。例如:我已经22了。听见了吗?还得加上‘已经’俩字,生怕别人嫌弃我小。25岁之后别人问我,我都会想一想然后看着人家说:“你猜。”
这些变化都来自于对30这个数字的恐惧,因为它标志着男女从这里开始分道扬镳。30之后的女人社会给她们的定位通常是:去,赶紧回家抱孩子去!30之后的男人社会对他们说:来吧,小伙子你的好生活开始了!
所以此刻每越接近它一步,我就越开始紧张。
我不知道是不是年龄越大就会慢慢的与社会脱节,还是那些比我年轻的人们他们在与社会脱节,总之很多人做的事情,我真的难以理解,简直是费解。说白了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你们想干什么?!
妇科的夜班通常来说还算省心,但是一旦急诊来了,那也真是不能有半分迟疑。晚上九点半接到了急诊催促的电话,我看了下时间觉得自己还很幸运预计到凌晨一点应该能全部完成。
急诊室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躺在抢救床上,她蜷缩着身体满头满脸的汗水,嘴里小声哼唧着,旁边站着的是她的男朋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有几个像是同学模样的同伴也一并站在床前。
我翻看着病历,姓名:李雨彤,性别:女,年龄:18,18这个数字好稚嫩啊,诊断:异位妊娠。我抬眼看了眼那男生,“你多大?”
男生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19”。
我嘭的将病历合了起来,拿笔写了住院单交给那男生:“马上办入院,通知她家里人,立刻过来,有很多需要签字的地方。”
“大夫!”男生的表情十分的犹豫,“我们是大学生今年刚上大一,我们家都不在北京,家人都在外地呢,过不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叙述的表情心里有种极力压抑的情绪。我长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跟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说话:“李雨彤,李雨彤。能听见我说话吗?”女孩吃力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宫外孕情况非常危险,需要紧急的手术治疗,你的家人现在不能及时赶到,你需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你能明白我说什么吗?”女孩又点了点头。
“去办入院!”我再次看着那男孩。
“我们,我们没有多少钱。”
“你们有多少钱啊?”于是几个学生开始纷纷的掏兜,凑在了一起大概一千七百多元。
“去办!”我真的不想再跟他多废一句话了,因为那种压抑的怒火开始在慢慢膨胀起来。男孩转身走了,我给总值班打了电话,说了这的情况,总值班说知道了,会跟住院部协商好。
我知道看到这你们有些人会说:你们怎么那么没人性啊!不是救死扶伤吗?怎么老钱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