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捻胡须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说:“此事挺麻烦,姑娘你先照顾你相公休养几日,等养好了身体,收拾下细软,跟随我们出城去风蚀城吧,此地你们是如何也住不下去了。”
女子一双水汪汪的眼感激的望着公孙志父子,感激的说道:“恩人不嫌弃我们夫妇二人累赘,愿意跟随恩人出城,还劳烦两位恩到寒舍盘旋几日。”
老者想了一下,对着儿子吩咐道:“志儿去雇辆马车,送他们回家。”
一会公孙志雇来了马车,几人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公孙志父子才知道,原来落魄书生叫祝君山,女子叫柳青青。
回到家中,公孙志帮着柳青青扶着祝君山躺到床上。
老者揭开祝君山衣服一看,遍体瘀青,眉头一皱,心想那恶少够狠毒的,把人打成这样,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这人就要留下残疾了,于是吩咐柳青青准备一个大木盆,去烧热水。
老者等得柳青青烧好热水以后,吩咐公孙志把热水倒入木桶,又把一些活血的药粉倒入木桶,让祝君山躺进去,吩咐公孙志在外面好生看着,不得有人打扰,要自己亲自给书生疗伤化瘀。
公孙志和柳青青守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着门里的动静,屋里传来祝君山时断时续的痛苦的呻吟,显然书生在竭力忍耐,听见祝君山的呻吟,柳青青紧张的掐着一双玉手,手指甲紧紧的嵌入了肉里。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口人喊马嘶、一片嘈杂嘶喊,一群官兵破门而入,高呼捉拿反贼,反抗者格杀勿论。
恶少跟在官兵身后大步走了进来,脸上一片乌青,显得格外狰狞,旁边站着一名官员。
公孙志一看那官员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江边的辛斌,心想果真是冤家路窄。
女子看见恶少进来,怒道而视,喝问恶少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法?”
“捉拿朝廷要犯,抵抗者格杀勿论。”恶少一本正经的的说道,转身对着辛斌施礼道:“辛大人,麻烦你了。”
辛斌笑呵呵的说:“倔少爷,客气了,小事一桩。”
公孙志盯着辛斌突然开口道:“辛执事,你还认识我吗?”
辛斌望着面前有些面熟的书生一楞,终于记了起来,惊问:“是你?手下败将,如何不认识,和你一起的那个老头呢?”显然辛斌竭力的保持着镇定,但是对于老者十分忌惮,想到老者开口便心虚了三分。
公孙志看穿了辛斌心思,心想这人可惜了,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未免有些欺软怕硬,少了武人的气节,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可摇头,嘲讽的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上次放你一马,没有想到你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辛斌却误以为老者显然不在此地,所以公孙志只是在虚张声势,想到此也不再犹豫,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把公孙志围在了中间,大笑道:“娃娃,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来救你。”却不曾想到现在的公孙志不再是江边的那个不堪一击的少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