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茧显得异常“气氛”,并且随即落到了珀耳修斯眼前,一副“你欺负我”的样子。只见其不断撞击着珀耳修斯的大光头,但这种攻击却显得毫无作用。
“大人,还请您停止这种无畏的惩罚!如果在下的罪行不可饶恕,那还望您能允许我自行了断!”
那些古怪的音节并非任何种群的预言,但身为远古凶兽遗种的珀耳修斯,却能完全理解血茧的意思,即便这颗血茧并非遗种。
对于自己的生死,珀耳修斯觉得自己早已在几十万年前就将其彻底抛弃。他蛰伏到今天只为等待主人的召唤,因此就算主人叫他去死,珀耳修斯也毫无怨言,并且还会自行了结。
吧嗒,叽叽嘎嘎,噗噜噜!血茧似乎也能用这种方式与珀耳修斯交流,但其此刻却显得更加愤怒,似乎在斥责对方那些话语。
“大人,如果您不打算让在下去死,那又为何会如此生气呢?请恕吾愚钝,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珀耳修斯缓缓抬起头,那双惨白的双瞳直视着不远处的血茧。珀耳修斯的确很疑惑,因为在他想来,自己做错事就该受罚,错得离谱就该用生命赎罪。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让自己去死,这种“诡异”的行事风格,珀耳修斯无法理解,也从未遇到过。
造成这种思维方式的元凶,便是珀耳修斯沉寂了几十万年。而在这几十万年里,整个世界都在改变,无论是地精科技崛起,亦或者“十二魔兽”被世人畏惧。
但珀耳修斯的认知却依旧处于远古凶兽时代,那个时代便是如此,要么被强大的存在赏识,从此安枕无忧。要么便是被对方彻底吞噬,连灵魂都要消散于无形。
在珀耳修斯先前所处的远古凶兽年代,没有“或许”、“可能”、“否则”等等这些词汇。因为那是个绝对的年代,绝对到弱者只能向强者臣服,绝对到强者放个屁都不容置疑。
因此珀耳修斯才会对六花如此忠诚,并且几十万年后依旧心怀感激。六花不仅给自己输送了些许生命之力,并且还然自己寄居于次元空间内,以免再被毁灭。
这份恩情珀耳修斯不敢忘却,也不能忘却。所以待他感知到了面前这颗血茧也存在六花的气息后,自然将之等同于六花,皆为自己的主人。而主人的责罚,珀耳修斯根本无法抗拒。
咯咯!呜噜呜噜!血茧闻言后先是“一愣”,随即似乎心情大好。只见其落到珀耳修斯的大光头上,再次发出了一连串晦涩难懂的音节。
“感谢您的不杀之恩,珀耳修斯无以为报,只能今后更加小心谨慎,以免再次冒犯了您的威仪!”
珀耳修斯点了点头,随即再次坐了起来。血茧满意的飘到珀耳修斯怀里,似乎此地成为了它的王座,温暖且安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珀耳修斯的下半身也逐渐苏醒,虽仍然不能起身行走,但却可以弯曲摆动。
天空里出现了第一朵白云,四周的迷雾也变得愈发稀薄。整个花海依旧如常,那汪潭水还是那么澄澈,只不过旁边的古树却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