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达没再说话,而是与自己的护卫队长坐进了椅子里。至于那个西塞奸细,却始终显得毫无畏惧。
“我也曾在西塞公国住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你是来自高庭呢,还是帕玛城呢?”布姆捏起一片小刀,缓缓插进了对方左眼。
“夜莺草原很美丽,来来往往的佣兵团也很多,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记忆。”布姆再次将一片小刀插进对方手腕,虽然涌出的鲜血不多,可手筋却露了出来。
“萤火湖还是那么宁静么?也不知道我那一方花圃,现在枯萎了没有。”布姆掂了掂一把匕首,随即又切掉了对方的鼻子。
“对了,你见过白狼群么?或者说大剑师阿奎罗?”布姆将脸凑到对方面前,竟然张嘴要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原本就饱受酷刑的西塞奸细,最终缓缓低下了头。他不知为何,打从心底不愿与布姆对视。
“蝾螈碎颅,海星断骨,凝滞的干涸血液,响彻地狱的生命乐章,以吾之名,治疗法阵!”
布姆祭出黑木法杖,竟当着贝琳达与护卫队长的面,施展出了空间系法术。然而二人却纷纷扭过头,全当自己没听见。
六花的双手再次回归成人性,随即向贝琳达甜甜一笑,再次冰冷的望向了那个西塞奸细。
对方被一团白色幽芒包裹,虽然精神十分萎靡,可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布姆则再次走到了摆放刑具的长桌前,好似顽童般挑选着自己的心爱之物。
“没有毒蛇,没有巨蜂,没有凝血药剂,也没有烙铁与钢锯,看来冻土大陆还是太仁慈了。”
布姆此话一出,不但那个西塞奸细,就是城主贝琳达与护卫队长,皆是汗毛倒竖,脸色古怪。
就算自己没见过那些玩意,可只要不是傻子,也能想到它们的作用。“恶魔之子”,护卫队长再次响起了这四个大字。
这夜,监牢内惨叫不绝于耳,所有囚犯彻夜难眠。至于那个西塞奸细,则早已将自己家的祖坟位置都道了出来。
可是布姆的行动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对方醒了就会面临新一轮的血腥折磨,昏死后又会马上被治疗法阵弄醒。
整个过程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贝琳达呆呆的望着地面,而地面上则堆满了钝掉的钢钉。
“我是个魔法师,并且还算有些智慧。所以请你放心,一击致死的要害,我是不会碰触的。”布姆宛如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神经麻木的干咽了口吐沫。
“但是我却已经有些厌烦了,你看,这是你的心脏。”布姆将对方依旧还跳动的心脏握在掌心,随即捏成了血雨。
布姆一边擦着手,一边笑着望向了贝琳达。护卫队长猛然站到贝琳达面前,大有以命搏命的架势。
然而六花却从布姆背后抱住了他,静静抚慰着哥哥的情绪。眼底最后一抹殷红消退,布姆与六花返回到小院里。
“六花,我发现西塞公国还真是讨厌,如果我机会的话,我要亲手毁掉双子星塔。”布姆喝了口热茶,随即十分突兀的说道。
“好呀,不过今天哥哥要待在家里,陪六花聊聊天、看看雪。”六花说罢,从次元空间里取出了一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