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
华籍几乎对唐敏寸步不离,一般是因为师傅的身体太过孱弱,需要好好调理,再则,故人重逢,说不尽的离愁别绪,道不完的事事相知。
唐敏半躺在床上,虽双眼已合,但秀眉紧蹙,娇美的脸颊上布满数不尽的哀怨与愁思。
十四年的烈狱之火,毁了她一身绝世武功和那副引人垂涎的身姿,但脑中的智慧和心里的愤恨却一分都不曾减少。
想起那灼热撕痛的炙烤,唐敏有些无措的紧抱身躯,置身于清凉的房间中,她却觉得曝晒无比,光洁的额头上隐隐发出冷汗。
忽然,唐敏睁开双目,晶莹的眼眸里,早已没有平常的风轻云淡,翻滚的密云、发亮的恨意让她大吼:“李熙、慕容青,我恨你们,我要你们不得好死。”被双手抓的‘吱吱’发响的床畔,因为忍受不住过大的压力而微微响动。
在楼下问诊的华籍,听着从楼上传出的声响,飞腿离开,直冲二楼。
药坊中的其他人也很是恐惧的听着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吼声,左顾右盼的退出药坊,诺大的药坊霎时变的空无一人,只有暗风轻吹。
华籍推开师傅的房门,就看着师傅眼睛赤红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娇躯比落叶还要脆弱的颤抖着,那双青白的手指早已被床帮咯的血流不止,可她好似不晓得疼痛一般,只是疯狂的睁大眼睛,吃力的呼吸着。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华籍飞跑到师傅身边,跪在她面前使劲的摇晃着脆弱不堪的女子,似乎要将她从魔咒中喊醒。
急切的呼喊声,像是一道救命符传进唐敏的心里;本是狂乱的人儿也是在听到这一声声呼喊慢慢回过头去,看着华籍担忧的神色,眼泪瞬间崩落,悲痛的神色几欲将她扯碎:“华籍,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啊,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助他完成大业的女人,可他怎能不顾亲情、爱情,将我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任人欺凌?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他连声父亲都不让孩子叫,就杀了他;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