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其中一个跟班惊喜地叫道:“啊,豹哥亲自来了。”
另外一个立即又对蒋峰威胁道:“小子,这下你死定了,还快放开我老大,然后跪在地上求情……”
与此同时,围观的众人,这时候也是一阵唏嘘,纷纷低声劝:
“小伙子,别傻了,快带女朋友走吧……”
“是啊,姑娘,赶紧劝劝你男朋友,否则你俩都没好果子吃。”
有人劝蒋峰,有人竟然还劝唐宛。
不料,这二人像没事人一样,脸带冷笑。眼睁睁看着唐豹一众走了过来。
待唐豹一众走到凉粉摊位,那躺在地上的燥蛋,拼命转过脸来,一看果然是唐豹,还有自已的干妈,还有狼哥,心头顿时一喜,嘴里却是大叫委屈,用哭腔哀叫道:“干妈,豹哥,狼哥,快救救我吧,我都快被人家打死了!”
只是,这时候,现场的气氛,却是一阵安静,众人脸色各异,神色迥然,葛老太太两眼盯着干儿子燥蛋,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唐豹虎目圆睁,两眼瞪视着蒋峰,右手食指狠狠地挖着鼻孔,如果了解他的人看见了,一定会很害怕,因为唐豹的这个动作,证明他现在很生气;蒋天狼的目光在蒋峰和燥蛋身上快速地游移,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也太巧合了吧!一旁的李乌见这情形,也是一脸尴尬之色。后面的阿信,虽然也是一腔怒气,但有葛老太太和唐豹在,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而一旁围观的群众,这时候又向后退了十米之远,现场诡异的气氛,让他们背脊生寒。
唐豹姓子最急,但考虑到是在大街上,他也不敢直接发出威胁,立即冲蒋峰吼道:“放开我兄弟,有什么过节,咱们好好说。”
蒋峰不理会,冷笑着用脚捻着燥蛋像皮球般肥硕鼓起的肚皮,那肚皮上的肥油便一弹一弹如同破浪。
在蒋峰的捻动下,燥蛋显出痛苦之色,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暗暗替蒋峰捏了一把汗。谁不晓得唐豹是西区黑涩会老大,你当着他的脸欺负他的兄弟,分明是不给他面子,这,这不是找死吗?
葛老太太虽然讨厌这个干儿子燥蛋,恨他整天胡作非为不成器,但这时候也看不下去,口气委婉地道:“小伙子,你先放开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蒋峰不但不理,脚下的力道又下重了一些,因为有父亲和李乌在,他也约略能猜出同他说话的人的身份,按说,该给他们个面子,放了这肥仔,但是,这肥仔恁地可恶,当着他们的面惩戒一下,也给他们一个提醒,不要怂恿这些危害社会的败类,否则他蒋峰可是六亲不认。
“蒋峰,撒腿。”蒋天狼沉声喝道。
蒋峰又狠狠地在肥油似的肚子上顿了一下脚,才放开燥蛋。
唐宛见这情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瘸子是何方神圣,怎么他的话,比葛老太太和唐豹的话还管用。
蒋天狼的话,立即让葛老太太和唐豹吃了一惊,他们听蒋天狼说过自已的儿子,都记得是叫蒋峰,原来,原来面前的这年轻人,竟然就是蒋天狼的儿子。
这时候,他们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蒋峰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对燥蛋道:“以后再见你出来撒野,我还揍你!”
燥蛋狼狈地爬起身子,扑到葛老太太脚下,用左手搂住葛老太太的一只腿,并把折了的右手展示给她看:“干妈呀,你得替我作主呀,这小子打我的胳膊都打断了,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呀!”
葛老太太脸上悻悻然,却见唐宛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向她叫道:“奶奶,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肥仔他想欺负我,如果不是蒋峰,我早就吃亏了。”
唐宛是葛老太太的孙女,虽然不是嫡亲,但也是一族同胞,听了这话,葛老太太气往上冲,一巴掌扇在燥蛋的脸上,葛老太太可不是普通的老太太,手劲相当了得,一巴掌下去,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燥蛋的嘴角,也流了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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